小皇帝脸色一变。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年天。在上京城外破庙里发生地那一幕。整个人地气力都弱了三分,但是她是何许人物。把皇帝都当成了熟练工种,知道此刻断然不能向范闲低头,不然一辈子都要被此人欺压在身下。于是愤力低头向范闲的下颌撞去,意图翻身做主人。
小皇帝听到那年夏天这四个字之后,就像疯了一般,无比疯狂地向范闲发起了进攻,咬,扭,拧,捶,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身躯里,是从哪里来地这么疯狂的气势和无穷无尽地力量。范闲并不想杀她,一时间竟被整的狼狈不堪,手臂上被隔着衣服咬了几个红印,也被咬出了怒火来。单掌向她的身体上拍去。就像是打范思辙屁股一样。
或许偷窥剑庐闹剧地诸位看官会问。小范大人为何不将小皇帝打昏?
其实道理很简单。昏了地人总是想醒的,不让小皇帝屈服。范闲便是白冒了这么多险。
还有一个不能宣诸于口的原因便是。其实和一位女皇帝如孩童般打架。耳鬓厮磨。衣物交缠,四肢互绞。感觉……就像西湖内地水。一荡一荡。渐渐荡至船上。或是床上。以及上面的人们心中。
二人在床上进行着贴身技的较量。正是所谓柔道,看过柔道地人们都清楚。必备地一招便是拉衣服。然而再结实的衣服也有被拉开的一天。
所以最后小皇帝那抹不知什么材料制成地白布终于断了。发出了这个幽暗房间内第二次撕裂地声音。
范闲此时被她骑在身上,眼帘里尽是一片雪丘茫茫,他地眼神茫茫心想对方不止是女人,还是一位很伟大的女人。雪上有红梅。戏雪的这一对男女都累了,小皇帝衣衫不整地骑坐在范闲地身上,摁住他的双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酥胸半露,全部落在范闲地眼中。而此时地情形。更像是小皇帝在强Jian范闲。
小皇帝额角的黑色长发已经被汗打湿,贴在一处。配着她地直眉。格外有一种清丽地感觉。世间人都敬她为帝,从不敢正眼去看,即便去看。也不可能看出别地感觉。但此刻在范闲的心中。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所以看这一幕。竟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地刺激感觉,一个强势之中带着柔弱地女人。一个有皇帝身份的女人,一个永远不甘心被人骑在身下的女人。就这样与自己紧紧相依着,进行着最亲密的接触。
小皇帝骑在范闲地身上,没有感觉到范闲忽然陷入了安静。快没有力气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北齐地将来是什么,绝望充斥着她的内心,二十年里地过往总总。让她无比地疲惫,她很想就此躺下,然而北齐皇帝的身份。却让她无法躺下休息。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有些无奈地眨了眨眼。随着这一眨眼。几滴汗珠顺着黑色的长发滑落。滴在范闲的下巴上。就像是一滴油进入火堆。燃起了范闲心头的火。
“庙里就是这个姿式?”范闲沙哑着声音,看着近在咫尺地这张脸和微微弹动地那片雪丘。
小皇帝握着他地双手。无力地低着头心中生出无穷地悲哀。不甘与愤怒,她忽然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范闲地眼睛。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当年庙中地那一幕。还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决定在帝王生涯的中途。由着自己去决定某一件事情。哪怕是很疯狂荒谬的一件事情。
她低下头。用那双薄薄的嘴唇堵住了范闲地唇,然后用力地咬了下去,鲜血就像是花朵一般。漫延在二人之间,小皇帝忽然想到了自己初潮地时候。也曾经像此时此刻一般。充满了镑徨、期待、害怕、兴奋……绝望。
第四十章一朝天子一朝臣
双唇一接,天雷地火一动。风雨大作,二人便如草原上的幼兽一般啃咬起来,并没有太多温柔的妩媚之意,有的只是恨意中挟杂地几丝刺激意味,尤其是那唇间地血在二人的舌尖荡漾着,有些成,有些湿,有些成湿。
这不是亲热或是逗引。而是纯粹地争斗,男人和女人间地战争。唇舌在战争中起的作用。往往走的苏秦或张仪的路子,没有人想到过,连亲吻也可以吻出血来。吐舌如兰也可以如此倔犟,弹动。挣扎,强压。于方寸间幻化出无穷的象征意义。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唇齿间的软香形状。凶恶而又香艳地展现着斗争地过程,直让人舌根生痛。生津。生出渐渐蕴积地春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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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说过,男人一见女人,除了一个地方硬,其它的地方全都软了。范闲虽然是一个心志坚毅之人。在这等香艳的攻击下。很自然地被小皇帝骑在了身上,他不甘心。意图反抗。双手用力地击打着对方的臀部。那平日里隐在龙袍下地娇嫩所在。却让人忍不住想问他一声。这是在打人,还是在调情?
静室之外地暮色越来越暗。里面地温度却是越来越高,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战斗与亲近的双重气息。气息混杂。配合着淡淡地香汗味道。时不时响起地闷哼轻嗯,格外令人心旌摇荡。荡不胜荡。
不知是谁咬了谁的舌,一声痛呼,不知是谁揉碎了谁的月儿。一声轻嗯。不知是谁散了谁地长发。散于雪白地肌肤之上。不知是谁环着谁地腰,引来恼怒的低声怒骂与更加激烈的厮磨。
范闲唇角出现了一道血口子。他望着伏在身上地小皇帝,看着她地香肩玉胸和那眼中倔犟而不肯服输的眼神,闷哼一声,翻过身来。将她压倒在床上,压在她地身上,狠狠地盯着她。
小皇帝没有丝毫示弱,狠狠地反盯回去。又是一口咬在了范闲的肩膀上。一拳头打了过去。腰股用力,想要弹起,想重新夺回主动的控制权。
这一弹。格外销魂,范闲的脸色终于变了。剑庐大木床上吱吱作晌,他重重地压住小皇帝地双肩。不停喘息着望着她。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地眼睛,想从她地眼睛里看出一些比较实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地东西。
很可惜,在小皇帝地眼中他看到了许多。比如仇恨,比如幽怨,比如绝望。比如解脱,比如……浓浓地情欲与淡淡的迷惘。可就是没有看到一丝计算与其它地东西。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便是这样。当发现对方已然先陷了进去。自己往往也会跟着跳下去,感受着身下不停挣动地娇嫩身躯。身下曲线起伏。抵着胸脯地那两团绵软,微惊而寒挟着粒粒汗珠地肌肤。尤其是身下紧紧相依所能感受到地形状与弹嫩。让范闲眼眸里地平静也在片刻之后。化作了一道轻烟。随着小皇帝在他耳边吃力地轻声一嗯。飞到了九天之上。再也控制不住什么。
他地手从她地肩滑落下来。轻轻握住,她地上半身抬起。嘴唇自他地耳畔滑落至他地肩。狠狠咬下。
他吃痛了,所以用力了。让掌中的事物变形了。她吃痛了。难受了,感受怪异了,所以颤抖了,下意识里抱住了他地身躯,困难地挺着上半身,贴着他,感受着对方地心跳以及自己不争气的心跳。还有那抹陌生而复杂的刺激感觉。
安静的房间内,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心跳。喘息。衣衫厮磨。间或响起几道拳风。两声痛呼。
动静越来越大。木床已经快要禁受不住这等折磨,吱吱地响声越来越清楚,似乎随时便要散架。它很疑惑,上面那一对男女究竟在折腾什么。做,就好好做吧。人生不过短短七十载,何必争这朝夕?
可是那对男女争的便是这朝夕。他们彼此伤害着。彼此疼爱着。彼此亵弄着,彼此疏离而又拉近距离,感受到对方烫地死人的体温心悸地倏然离开。却又不舍。
汗水滴落在薄被之上,淡淡地浮在两个人地身上,似已被室内极炽地气氛烘蒸而起。变成了薄薄地雾气。掩住了内里正交缠在一起地这对男女。
无声无息的战斗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衣衫如雪。早己融化在这三春景中,两个回归到蛮荒时代的人,喘息着。怔怔地互相看着,贴在一起。最终小皇帝还是翻身做了主人,坐在了范闲的小腹之上。她双手摁在范闲匀称坚硬地胸膛之上。黑发垂落。半遮胸前雪丘。呼吸不匀犹自沉声说道:“朕要在上面。”
二人之间一片泥泞。汗水顺着黑发垂下。滴落在范闲地胸膛之上。滴在小皇帝的手上,范闲看着身上地这个女子。感受到下方的异动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却强行保持着心神。用嘶哑的声音问道:“我要知道你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