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逃不出那些封建的禁锢,没办法不救她父亲,即使后来做了鹂妃,也要哭着求皇上放过安比槐。
哪怕安比槐并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官。哪怕安比槐是她额娘和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也没办法不救安比槐。
如果说甄嬛是SSR,只要给她时间自己就能发育起来,那么安陵容就是SR,安陵容和曹琴默的心机敏锐度在宫里是数一数二的,缺点也很明显,无家世无宠爱,安陵容的爹还是个拖后腿的,生怕女儿不低三下四的去求人。
她们的软件不输甄嬛,在某些方面甚至比甄嬛还优秀,只可惜硬件太拉跨了。
“事到如今,一是要看你父亲的命数,二是要慢慢再看皇上那里,是否还有商量的余地。”
徐清野这话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安陵容站起来走到正中间,跪下,道:“陵容多谢皇后娘娘关怀体恤,必当铭记恩德。”
徐清野看着安陵容满脸的泪,真是可怜,若是在胤禛面前这样哭,说不定真能把安比槐从狱中哭出来。
可惜安陵容不受宠,上次穆嫔推了她一把,胤禛也就新鲜了两个月,到如今,她已经快半年没见过胤禛了,不然让安陵容去勤政殿哭倒是个好主意。
之后,徐清野又安慰了安陵容几句,就让她先行离开,留下了甄嬛。
“宓贵人,还不跪下请罪?”
徐清野等安陵容走后,一拍桌子厉声道。
甄嬛愣愣的,跪在地上,又有些不服气,问:“皇后娘娘,不知嫔妾做错了什么,还请娘娘明示。”
徐清野不语,对剪秋示意。
剪秋上前,对甄嬛道:“宓贵人,温宜公主周岁宴那日,您中途出去,可曾见过什么人?”
甄嬛立刻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辩解道:“娘娘明鉴,嫔妾和果郡王不过是偶遇。”
“偶遇?缥色玉纤纤,果郡王改了李后主的诗来夸赞你的脚雪白纤细,宓贵人,你还要如何狡辩?若不是有路过的宫人瞧见禀告给本宫,本宫竟不知道宫里藏着你这样祸乱后宫的。往日里本宫只瞧见你聪明懂事,以为你是个好的,不成想竟是个胆大包天的!”
徐清野说着,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一副不愿再看甄嬛的样子。
“娘娘,嫔妾与果郡王当真是清清白白的,温宜公主周岁宴那日,嫔妾偶遇果郡王实属意外。娘娘,嫔妾嘴拙,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证明嫔妾清白。只是,若嫔妾与果郡王早有私情,何必还要进宫来呢?果郡王大可向皇上请求赐婚,若嫔妾和果郡王是在宫内有的私情,那就更是无稽之谈,嫔妾住在宫中,四时各处都有侍卫巡逻,嫔妾进宫后的行踪您一查就知道,而果郡王住在宫外,来往宫中时候不多,除了家宴上能遇见,其他时候更是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何来私情之说?”
徐清野像是被说服了,但仍狐疑道:“巧舌如簧,要本宫如何信你?”
甄嬛直直的看着徐清野道:“日久见人心,娘娘可将嫔妾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等时日久了,娘娘自然就知道嫔妾不是那样的人了。”
“你既如此说,可见你光明磊落,起来吧。”徐清野示意剪秋扶起甄嬛。
“你进宫也有快一年了,平日的为人本宫都看在眼里,原也是不信你会做出这种事的,只是那个宫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容不得本宫不信,之后本宫私下调查,发现那段时间只有你和果郡王不在席上。”徐清野说着叹了口气,“还好本宫压下了此事,不然要是闹到皇上那儿,你少不得要受些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