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用完晚膳后,拿出了围棋互博。
这次,徐清野先出子,她手持黑子,下到了天元(棋盘正中间),胤禛失了先手,于是将白棋下在了左上角的星处。
两人下了几个来回,胤禛突然开口:“宜儿,你说,我该怎么处置那拉侧福晋?”
徐清野拿棋的手一滞。
好你个半秃驴,处理你小妾的事与我何干,又疑心病发作开始下套了是吧。
心里mmp,徐清野面上不露分毫:“贝勒爷拿这话问我,可就是问错人了。”
“哦?福晋统领全府上下,我哪里问错人了呢?”
“我虽是福晋,按理来说此事我是有责任管上一管的,只是,那拉侧福晋毕竟是我的姐姐,虽说她冲动之下做了错事。于情,我总是不免要偏袒姐姐一二,这样给出的建议也不会是公平公正的。官员上任都免不了避开祖籍,我又不是圣人,能摒除七情六欲。可若是贝勒爷听了我的建议,轻饶过了姐姐,高氏受的苦岂不就是白受?这样不仅对高氏不公,对贝勒府上下也不好,长此以往下去,人人都讲关系、讲人情,犯了错不反思自己,只一味去找关系求人情,岂不乱套?贝勒爷问我之前,难道忘了我和姐姐的关系了?”
徐清野美目一瞪,胤禛连忙好声好气地哄着:“宜儿,是我错了,是我没有细想。下次我一定不这样了。”
胤禛哄了几句,徐清野就转怒为喜,两人继续下棋,不再提柔则的事。
第二天一早醒来,胤禛果然又早走了。
徐清野由小丫环服侍着穿衣,绘春站一旁说道:“贝勒爷出府之前,决定了对那拉侧福晋的处罚。禁足三个月,抄写二十遍《地藏菩萨本愿经》。”
“贝勒爷还是喜欢姐姐的。”徐清野淡淡道。
不过是禁足和抄写经书罢了,三个月后,柔则毫发无伤,可高晓霜却是没了半条命,也许还会于寿数有损。
“贝勒爷还下旨,晋高格格为庶福晋,还赏下许多珍宝。”
这就是给高晓霜的补偿了。
虽然这个结果双方都不满意,但是也只能咬着牙忍下,等待下次出击。
康熙三十七年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崭新的康熙三十八年来临。
正月十五是雅尔檀的生日,她现在两周岁,正是爱跑爱跳的时候,经常带着自己的乳母下人来清淮院找弘晖玩,弘晖也很喜欢这个只比他大两个多月的姐姐。
弘晖从小就是个安静的孩子,而雅尔檀自此会说话后日日喋喋不休,吵得宋香兰脑袋痛。
当两个小朋友凑到一起时,竟然奇迹般的中和了,雅尔檀变得安静了些,弘晖有时候也会被逼得开口说话了。
正月十五这天,徐清野和胤禛要进宫赴宴,于是雅尔檀的生日只能在秋水院和宋香兰一起过了。
不过,徐清野早就准备好了给雅尔檀的生日礼物,是一身大红色用金线绣满团花的小旗袍,还有一副小头面,雅尔檀非常喜欢。
元宵过后,柔则的禁足也要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