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野看着樱草被拦住后,心下一松,便去看齐月宾表情,正好和她睁开的双眼对上。
两人冷冷对视着,徐清野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先移开了视线。
“贝勒爷,王格格说得有道理啊,樱草身上疑点颇多呐。”徐清野也说道。
“苏培盛,不论用什么方法,从她嘴里撬出真话来。”胤禛说道。
有些人可以直面死亡,却受不了肉体上的折磨,苏培盛甚至还没上大招呢,樱草就哭喊着要招。
苏培盛双手捧着一张薄薄的供状,奉到了胤禛面前。
胤禛一目十行,看完了供状,他看完后,一把将那轻飘飘的纸甩在了齐月宾脸上。
齐月宾早有了心理准备,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状纸扫了一遍,佯装吃惊,端正跪下:“贝勒爷,妾没有做过,妾是被冤枉的。”
“你们一个个都没做过,一个个都是冤枉的,我到底要信哪个?呵,我一个都不信,只信证据。”胤禛站起身来看也不看齐月宾,“齐氏谋害乌雅氏,意图杀母夺子,心思狠毒。着贬为格格,就到。。。。。。”
“贝勒爷,不如就让齐氏去念经室里忏悔自己的罪过吧。”徐清野“好心”说道,苗氏现在已经疯了,没日没夜的大喊、唱歌,足够齐月宾喝一壶了。
“那就到念经室去,好好忏悔。”胤禛说道,转身走了,没有去关心刚死里逃生的乌雅·灵珂,对刚出生的三阿哥也平平。
徐清野留下替胤禛关心了乌雅·灵珂和三阿哥,又以此事告诫一番众人,然后也回了清淮院。
如今四贝勒府里,两个侧福晋都折戟,唯有嫡福晋有子又有宠,众人都避其锋芒,小心侍奉着。
乌雅·灵珂的小阿哥早产体弱,刚会喝奶就开始喝药,乌雅·灵珂不顾病体日夜照顾,倒也平安过了满月。
十二月十三日是胤禛的生辰。
自从乌雅·灵珂早产生下病弱的三阿哥后,胤禛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徐清野为了让他散散心,特意在这日将他拉出了贝勒府,两个人装扮成普通夫妻一样出行。
每月的十三日是京城郊外土地庙举行庙会的日子,今日刚好赶上了庙会。
前几日刚下了场雪,雪水融化,渗进泥土里,弄脏了裙摆。
徐清野一开始还小心提着裙子,后来索性自暴自弃,反正回去后丢了就好。
这是徐清野第一次参与古代的庙会,这里的土地庙远离城市,就在乡野之间,来来往往多是些穿着短打粗布的普通百姓。
徐清野紧紧挽着胤禛的胳膊,怕在人群拥挤之中被冲散了。
胤禛带着徐清野慢慢走在路上,看着就地摆放的小摊,看着讨价还价的农妇、苦恼着要吃的的小孩,多日来憋闷在心里的郁闷散去。
和这么多活生生的百姓比起来,自己后院里那点小事有什么值得自己费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