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要一直一直在父王的身边,不分开!”齐钰和齐曜紧紧的抓住昭阳的衣襟,他们不再是没有人要的孩子了,不再是了。
“齐曜,你认识从王府到镇宁都护府的路吗?”昭阳问,心里却不报希望,这么小的孩子即使到了镇宁都护府,也有可能被拦在府外,不能见到镇宁都护周裕丰。
“不认识,父王,高照将我和哥哥关在偏僻的小院子里,轻易不许我们出门,若不是府里的人都私逃了,我和哥哥也不可能找到父王这边。”齐曜摇摇头,为不能去镇宁都护府而懊恼。
昭阳安慰的摸摸他的头,一边陷入了沉思,让两个小孩子出府不可能,而他也不能出府,除非有谁进府,才有可能一举将高照擒拿,让一切水落石出。
能让人主动进府,也唯有那件事吧,想到这里昭阳的嘴角浮上一抹苦笑,要逃离高照的魔爪,竟然要依凭太子昭阳被刺这件事。
自己重生在齐绚的身体里,就是不知道昭阳是不是也被人附体,还是……
“父王?”看昭阳好像在苦恼,齐曜担忧的唤。
“哦,没事,”昭阳说完,又突然神情一震,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对齐曜说:“齐曜,你去看看是谁来了?”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噪杂声,间或伴着几声厉喝。
齐曜虽小却很机灵,听了昭阳的话,对齐钰说哥哥,你跟着父王不要出来,就蹬蹬的跑出去了,不一会他又跑了回来:“父王,高照好像说周什么的。”
“周!”昭阳猛起身,险些栽倒地上,幸他手撑住了床才没有摔倒,周,可能是镇宁都护,齐国的兵马大元帅周裕丰。
只要是他来了,他们三人就能逃出高照的魔爪了,昭阳心下暗喜,挣扎着就向外挪去,齐钰和齐曜紧随在他身后,也一步步挪了出去。
周裕丰稳坐在马上,皱眉看着半新半旧的俞王府,犹记得当日他来拜会新封的俞亲王,新建的王府虽没有京都的奢华,也自有一番富丽堂皇,为什么不过区区五六年,就变成这副模样。
这让周裕丰不由的想起俞亲王齐绚,先前在宫里看他还不似后来的颓废和荒唐,谁知被遣到这里天高皇帝远,俞王府里所有的一切竟然统统交给高照那个奴才做主,他这个正主子只知厮混,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因为看不惯齐绚的所作所为,而齐绚也不喜他登门,来了几次后他就不再登门了,若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他也不会来此讨人嫌。
只是,是不是他眼花了,为什么俞王府前门可罗雀,不见半个守门人,只一派的鸦雀无声呢,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05
“大人,属下上前叫门。”跟来的侍卫说,周裕丰一摇手:“不用,我们自己进去。”
俞王府大门敞着,哪里用得着叫门,他倒要看一看齐绚这是要做什么?!他难道真的不顾及,一国亲王的身份了吗?!
这齐绚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周裕丰骑着高头大马,直接冲进了俞王府里,跟随的军士们也一并进了俞王府。
一行人进了大门,一路畅通无阻,不要说一个人影,就是猫狗也没有见到一只,就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偌大的俞王府里到处都露着破败,是好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花木有的枯死了,没有枯死的都在疯长着,有些藤蔓植物甚至爬到了屋檐上。
周裕丰边向前驱马,边皱紧眉峰,难道是有人在他眼皮子低下,明目张胆的把俞王齐绚给灭了阖府吗?!
若是真的有人杀了齐绚,那就是根本不把他这个大都护放在眼里,也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真的有如此胆大的人吗?
到底是谁?!周裕丰心里涌上一股愤怒,他应该派人在俞王府外面监视的。
“王爷,这幅药剂熬好后,你就会下地狱,我再也不会输了,我用毒是天下第一!”
守着药炉的高照,一边看着就要熬好的药,一边狞笑着,狞笑,将他的清秀的脸庞给扭曲了。
突然,高照猛地支起耳朵,他听到了马蹄声,还不是一匹马的声音,是很多马匹奔进来的声音。高照猛地站了起来,有人进了俞王府,是谁,要来破坏他!
看一眼就快要熬好的汤药,高照眼里划过一抹被打扰的不快,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轻饶的,打扰他要返京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
“只有先处理了找上门的麻烦,我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杀了齐绚!”高照狞笑着,冲出了熬药的院落。
“什么人?”周裕丰一路纵马奔驰到了昭阳所在的院落里,他正要派人去看屋子里有没有人,但是却被一条突然冲出来的人影打断了。
“原来是大都护……”冲出来的是高照,他不想让齐绚见任何人,所以在听到马蹄声后,就急急的冲回来了。
“高照,你家王爷在哪里?”周裕丰看到高照,眼里也凝成了寒冰,他看不上这个将齐绚握在手里,随意的摆布的奴才,但是也看不上,被一个阉奴随意摆布的齐绚。
若不是有大事发生,周裕丰是不肯踏入俞王府一步的,哪怕他的大都护府,距离齐绚的俞王府不过一箭之地。
“回大都护,我家王爷身子不舒服,不见客,大都护请回吧,等我家王爷身子好一些了,奴才会禀报王爷,再请大都护过来。”
高照拦在周裕丰的马前,不许他再向前一步,不能让齐绚跟周裕丰见面,会破坏他的大计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齐绚不按常理的清醒后,高照隐隐觉得齐绚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