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颂心嘀咕着说还不如给小少爷讲个相声呢,却不敢说出来,只能乖乖跟着章时音去学。
花楼正在对着镜子描眉,一侧头就看到虞兰颂像个小朋友,亦步亦趋地跟在章时音后面,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手上戴着长指甲,于是朝人勾了勾手,没想到虞兰颂真的乖乖朝他走了过来。
花楼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又揉了揉他的脸,“上次那个男人没有欺负你吧。”
虞兰颂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任由他,“没有,姐姐。”
“真乖,”他勾了勾唇。
一整天,虞兰颂都在思索要怎么开口,一直到晚上,花楼演完,回到后台卸了妆,换了衣服,累得躺在了椅子上,才问他,“说罢,你要问什么?”
虞兰颂还没有开口,于是惊讶地看着他。
花楼嗤笑了一声,“你若不是有求于我,何以这么乖,上一次见到我,还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模样,今天就主动送到口边来了。”
虞兰颂迟疑了一下之后问,“花先生,您知道林府的林老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花楼的笑僵在了脸上,他垂下眼帘,玩着自己的长指甲,“这个无可奉告,还有别的什么要问的吗?”
“我们真的找她有事情要问,”虞兰颂态度十分诚恳,“可以告诉我们吗?”
“不可以,”花楼翻了个白眼,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顿住了,“除非呀,除非你陪我一晚上。”
虞兰颂,“……”
这就是没得商量的意思了。
其实虞兰颂早就猜到了,林老夫人不想被他们找到,花楼又怎么会轻易告诉别人她去了什么地方。
垂头丧气地回去之后,严夙两人听到这个结果,倒也没有太意外,反倒是严夙,和他说还有一个办法。
这还是虞兰颂头一次看到贺驿露出犹豫的表情,他对虞兰颂说,“我们发现了一件事,可以告诉你,你不要害怕。”
他们还没有告诉虞兰颂,他就已经害怕了,“没事,你们说吧。”
“那个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丫鬟说前天林老先生喝多了,和章时音聊天的时候被她偷听到,他打算在七天后让你为林小少爷殉葬。”
“据说章时音和林老先生关系非常好,当年戏班子快要经营不下去的时候是林老先生给了章时音很多钱。”
严夙镇定地推了一下眼镜,“通过给死人唱戏招魂的方式找回林小少爷的魂,到时候让他把你带走。”
虞兰颂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很快,他就忿忿不平道,“亏我还以为林老先生是一个好人,他也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