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热闹到了半夜,秦医生和陈臻年纪大了熬不得夜,就先回去睡了。留下来的都精力充沛,解决了一桌饭菜后,不知道怎么又喝起来了。尤其是郭丛飞,一开始想灌叶寒声结果自己先趴下了,在那儿趴了半晌这会儿又精神起来,又拎着一瓶红酒兴致勃勃的要和沈牧洵喝。
其他人都在看热闹,陆湛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跟温润咬耳朵,“你说他们俩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温润多喝了点酒,脑子转的就有点慢,一下子没明白陆湛什么意思。
陆湛眨眨眼睛,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不觉得他们俩很奇怪吗?”
“之前郭丛飞每天拿着剧本追在沈牧洵屁股后面,他都不肯演,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同意了。”陆湛嘀嘀咕咕的说着,见温润一脸懵逼,震惊道:“你不会知道吧?九月就开机了啊!”
说完他又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你九月好像在剧组拍戏,不知道也不奇怪……”
“但是他们俩真的很奇怪。”陆湛还在分析,“你说他们俩是不是真的搞上了啊?”说完他又立刻否定了,“沈牧洵怎么看也不会喜欢郭丛飞这挂的吧?要是喜欢这样的,我们一起住了两年,那也该先喜欢我啊。”
捧着脸自恋了一会儿,紧接他又打了个哆嗦,“就凭敢搞沈牧洵这一点,我敬他是个狼灭,沈牧洵真的太t可怕了。”
温润被他一连串叨叨叨给叨得头晕脑胀,他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依稀觉得好像是有点跟以前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呢,又说不太上来。
总之就是不太一样。
陆湛还在感慨郭丛飞真是个狼灭,温润晕晕乎乎的听了一回儿,心思就飘走了,开始想着散场之后的事情。想着想着,眼神就不自觉的往叶寒声身上飘。他今天是寿星,喝酒必然少不了他,不过他的酒量看起来很好,喝了两轮神情还是淡淡的,看不出太明显的醉意。甚至连喝酒的动作都依旧优雅好看。不像一边的郭丛飞,跟打醉拳似的。
温润捧着脸看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个人在推自己。他茫然的转过头,就见陆湛怒道:“我叫了你十几声!你的眼睛都快黏在人身上了。”
“啊,我没听见……”温润心虚的红了脸。
陆湛哼哼道:“你们一个个都有了新欢了,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旧人了。”
温润讨好的给他倒了杯酸奶让他解酒,“你要说什么?我听着。”
陆湛捧着酸奶喝了一口,迷瞪着眼睛想了半天,气道:“一打岔,就给忘了……”
……
于鑫带来的几瓶红酒被喝了个精光,除了叶寒声看着还好,其他人都七八分醉了。幸好温润有先见之明已经让保姆把客房收拾出来了,两套房的客房加起来也够用。温润把人都安置好后,才轻轻吁出了一口气,回了卧室。
卧室没开灯,温润刚进门,猝不及防就被一道黑影拦腰抱住了,温润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任由他抱着,摸索着打开灯又关上房门,“怎么不去洗澡?”
“我的礼物呢?你还没给我。”
温润脸越发红了,酒精的后劲儿上来,连着头脑都有点晕乎,心脏在胸腔里用力蹦跳,一声声的好像打鼓,“你、你先去洗澡,洗完了我就给你。”
叶寒声不满的磨蹭了一下,见他坚持,才不情不愿的去了浴室。他其实有点醉了,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早两天他其实就觉得温润有点怪怪的,一看见自己就面红耳赤。他问过一次,见他反应有些大就没再继续问。
那时候他还知道是为什么,几年不过生日,他早就刻意的淡忘了这个日子,但是今天温润给他准备的惊喜,他仍然是开心的。而且他隐约察觉,温润可能准备了什么“惊喜”等着他。
配合的去洗漱,叶寒声甚至还特意去在浴室里多待了一会儿,给足了温润准备的时间。
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卧室的顶灯已经关了,只有床头一盏小灯,散发着橘色的暖光。那暖光照在床上人白皙的皮肤上,宛如上好的暖玉。
房间里开着暖气,温润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丝质睡袍,腰部以下盖着薄被,就这么半靠在床头,脸上还染着醉后的红晕,侧着脸,醉眼迷蒙的看着他。
叶寒声呼吸沉了一些,双手压在床沿,慢慢将身体挪上去,幽深的双眼一眨不眨的凝着他,良久才问,“我的礼物呢?”
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温润紧张的吞咽一下,眼尾飞起三分薄红,“你、你把被子掀开。”
叶寒声目光渐渐炽热,抬手缓缓掀开了随意搭在他身上的薄被——
入目先是一道红,红色的丝带质感极好,在手腕上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白皙的皮肤,黑色的丝质睡衣,衬着一道束缚的软红更加鲜艳灼人眼。
再往下,是屈起的修长双腿,黑色的丝质睡袍很长,一直垂到了小腿,只露出一小截皮肤以及被并拢绑在一起的双脚。脚腕上如法炮制,也用红丝带绑了一个精致漂亮的蝴蝶结。
“这就是我的礼物?”叶寒声信手拨弄着蝴蝶结,低哑的问。
温润连锁骨都染上了红霞,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小声道:“是,你……喜欢吗?”、
他其实对于男人之间的事情不太懂,临时抱佛脚补了一点资料,却发现一个比一个羞耻猎奇,耻度实在难以接受,才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弄了个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