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又不确定起来,到底是其他人杀了翁羽两人,还是林老板杀了人在说谎洗清自己的嫌疑。
这时王医生缓缓道:“我听说晚上的雪山里不太平,偶尔会有人遇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大家还是就呆在屋子里别出去了,等到天亮就好了……”
说完他扯了扯围巾,蜷缩起身体,道:“早点睡吧。睡一觉,天就亮了。”
林老板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亏你还是医生呢,不知道这么冷的天睡着了,很可能就醒不过来了吗?”
孙记者说:“那怎么办?总不能一夜不睡。”
“轮流守夜吧。”林老板道:“刚在我在木屋的杂物间看见几个睡袋,我们轮流换着睡,一个人守夜,这样就不会睡过去醒不来了。”
几人去杂物间翻找了一会儿,果然找出了六个睡袋。
火盆里的柴禾已经烧尽了,只剩下零星的余烬,林老板提议把睡袋围成一个圈,留有余温的火盆放在中间,大家转着圈轮流睡一个小时,靠近门口的那个人就负责守夜。就像玩“四角游戏”一样,后面的人负责叫醒前面的人,以此类推,正好是一个循环。
见没有人提出异议,林老板便道:“我第一个开始守夜吧。”
他睡在了靠近门口的第一个睡袋,接下来守夜从左往右依次是张白领、孙记者、陆湛、温润、王医生。
众人都钻进了睡袋里,温润和陆湛挨着,两人对了个眼神,温润小幅度摆手,示意他不要睡。然后就钻进了睡袋里。
翁羽和贺茗忽然“死亡”,嫌疑最大的就是林老板和王医生,剩下的孙记者和张白领的嫌疑小一些,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总之这四个人看起来都有很大问题,不能不防,这时候还是不要睡比较好。
温润缩在睡袋里,把游戏开始至今的剧情都捋了一下。正捋的迷迷糊糊开始犯困时,就听见安静的木屋里忽然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咀嚼声,他困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假装翻了个身,努力朝声音源头看去。
那个方向应该是从王医生的睡袋里传来的,悉悉索索。像是在吃东西的声音。
温润从睡袋里钻出来,假装被吵醒了,压低了声音问道:“王医生,你在干什么?”
细碎的咀嚼声陡然停了。王医生的声音闷闷的,“抱歉,我睡觉喜欢磨牙。”
“……”
温润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那细碎的咀嚼声又响了起来,只是比之前更轻了一些。
咀嚼声一直持续到第一轮睡觉结束,林老板起身去拍王医生。王医生跟着起来……几人换了睡袋之后。第二轮换成张白领守夜。
这一次再没有咀嚼声了。温润躺在睡袋里,睁大了眼睛没睡。只是漆黑的木屋里也看不到什么,撑了没多会儿,他竟然又开始瞌睡起来。
挣扎着等到了第三轮换位置。温润叫醒了前面的陆湛,换好位置之后,又缩进了睡袋里。就这么干躺着,实在太容易犯困了。温润伸出手摸摸索索在登山包里拿出一块士力架慢慢啃着。他总有种预感,觉得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然而他慢吞吞的啃完了一块甜腻腻的士力架,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竖着耳朵,努力听着黑夜里的声音,第三轮守夜结束后,孙记者磨磨蹭蹭的起身去叫人,接着便是略带慌乱的脚步声和叫声,“林老板,林老板!”
温润钻出睡袋,拿出手电筒,就见孙记者和张白领都已经蹲在林老板的睡袋边,睡袋有被拖动的痕迹,而睡袋里的林老板已经浑身僵硬,没有了呼吸,裸露的脖颈上还有两个红点。
“怎么回事?”温润道。
王医生这时候也起来了,他检查了一下尸体,下了结论:“是冻死的,已经死了两个小时了。”
“怎么可能!我守夜的时候,还叫他起来了的。”张白领惊叫,两个小时前正好是第二轮,是她守夜,而她前面的人就是林老板,而林老板前面,则是王医生。张白领崩溃道:“如果他早就死了,那我叫起来的是谁?又是谁叫醒的你?!”
孙记者也道:“如果是冻死的,他脖子上的两个小孔是怎么回事?”
王医生浑浊的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低下头缓缓道:“这屋里……有鬼。”
陆湛:“……”日哟!
就录个综艺,至于这么拼吗?
几人把林老板的尸体抬出去埋了。撤掉了林老板的那个睡袋,剩下的五人分吃了最后一点剩下的食物,又继续睡觉。
温润和陆湛都打起了十二分警惕,然而除了细细碎碎的咀嚼声外,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甚至到了最后,就连咀嚼声都没了。
煎熬的度过这一小时,等下一轮换人时,大家发现王医生也死了。
第一个发现他死亡的还是张白领,她双目无神的坐在地上,喃喃道:“又死了一个……”
温润观察了一下王医生的“尸体”。脖颈上跟林老板一样有两个红点。不同的是他肚子鼓的很大,看上去是吃了什么东西胀大的。温润在他睡袋里找了一下,发现了几个有点融化的冰疙瘩,冰疙瘩上依稀还残留着牙印。
陆湛使坏的故意去按王医生鼓起的肚子,小声跟温润嘀咕道:“这肚子垫的还挺像。”说完又忍不住多按了两下,却听见他衣服口袋里传来细微的塑料声,仿佛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