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没什么可说的。”
夏侯朔的口气陡然变冷。木薪只觉得这当中一定有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隐情,只不过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夏侯朔的伤口,所以才拒绝让别人看到和触碰到。
“我先带你们去我家的车库。”
木薪皱眉,“可是不是有……”明溪澈在?这样更容易暴露吧?
夏侯朔自然知道木薪要说什么,他打断木薪的话,回答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懂了没?”
木薪自然是懂这个道理的,可是他总觉得这是在把他和彦绍辉往狼窝里送。
彦绍辉捏了捏木薪的手心,然后对着夏侯朔说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如果你是和明溪澈合起伙来给我和小薪下套,那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夏侯朔冷笑一声,“生不如死?还是把我丢丧尸堆里?实话讲,我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家族,为了……”夏侯朔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和柔情,“我不可能待在这个让我觉得窒息的地方。”
他的心,早就死了。如果不是心中还有一股执念支撑着他,他早就以死谢罪去和夏侯家的列祖列宗扣头去了。
彦绍辉眯眼冷哼一声,牵着木薪的手没有再说话。
他始终对夏侯朔的做法保持一定的怀疑态度,但是目前看上去夏侯朔都是对他们没有任何敌意的,所以他和木薪做的,只有按兵不动,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做下一步打算。
夏侯朔开着车到了他现在住的地方。这是一个半旧的小别墅区,夏侯朔拿出车库门的钥匙,按了按钥匙上的遥控,却发现不管怎么按,车库门都没有任何反应。
斗篷里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带着烫伤伤疤的手将那个钥匙狠狠捏紧,发出‘咔咔’的响声。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然后大力地打开车门,用钥匙扭开了车库门,然后略为费力地把车库门扶了上去。
以前的夏侯朔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却只能住在半旧别墅里,连车库门都得自己亲自动手打开。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夏侯朔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夏侯朔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在短短几年内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外人根本无法知晓。
车库门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引出了别墅里头的人。
这人大约六十几岁,穿着最普通的老头衫和黑裤子,容貌苍老却显得很精神。
木薪记着他,这个人是夏侯家的一个管家,和夏侯朔的关系不错。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行着最标准的管家礼仪,笔直地站在车库门口,朝夏侯朔微微鞠躬。
夏侯朔微微喘口气,然后他无奈地叹口气,“管家,都说了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夏侯家已经名存实亡了,你还摆着这些虚东西干什么?不用你搭把手,你这副老骨头怎么受得了?”
“少爷,我没事的。我为夏侯家服务了一辈子,老爷不在了还有少爷,只要夏侯家的人还在一个,那么我就永远都是夏侯家的管家。”老管家弯着最标准的笑容,眼神慈和地注视着如今容貌残缺的夏侯朔。
老管家注意到了夏侯朔的车里还有两个人,他说道:“少爷带了朋友回来吗?”
夏侯朔脱自己斗篷的手一顿,然后面色如常的淡淡说道:“嗯,算是吧。”
“需要我为他们收拾房间吗?”
“不用,让他们住车库里就行了。”夏侯朔冷哼一声,然后将斗篷递给老管家,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刚下车就听到夏侯朔要如此对待他们的木薪,不禁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