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小声点,赫义城往卧室看了一眼,低声解释:“李师长和厉行的老首长是旧识,听他提过小夏也在x城的部队服过役,只不过不是特种部队,没准和厉行认识。151txt我猜的啊,没有事实依据。”
视线投向卧室方向,贺雅言不可置信地说:“听说夏知予毕业时曾上演过一幕千里追男记,不会那个人就是,厉行吧?”
赫义城何等聪明,看看今晚的情势,他大概猜测出三个人微妙的关系。摸摸后知后觉地女友的发顶,他挑了下眉,表示可能性很大。
贺雅言想了想又觉得不可思议,压低了声音说:“可厉行不是才调回来嘛,难道他和小七早就在一起了,然后又分手?还是小七暗恋他呀?”
“你做姐的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啊。”眼里闪过一道光,赫义城说:“你问贺泓勋,我敢保证他肯定知道。”
见他略显兴奋的样子,贺雅言没好气:“鸡婆。”却已经在给老哥贺泓勋发短信,她问:“小七和厉行是怎么回事?有一腿吗?”
贺泓勋回复的很快,他居然说:“他们有四条腿啊。”
赫义城笑出声,“可可吧。”
贺雅言翻眼睛,“嫂子,你能不捣乱吗?”
牧可把电话打过来,笑嘻嘻地问:“你发现他们的秘密啦?”
不想让贺熹听见,贺雅言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厉行发烧在小七这,小七哭了,眼睛红得不行。”
“发烧?哎呀,那小七肯定是心疼了呗,厉行的母亲过世啦,今天才回来消假。贺泓勋说他几天几夜没睡觉了,下午还让我把他请到家里来了,你哥灌了人家几杯酒,说是让他好好睡一觉。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哥的量,看样子厉行好像喝多了。”停顿了一下,她笑得坏坏的:“居然跑去小七那了呀,他们没那个什么吧?”
“什么啊?”贺雅言先没反应过来,随后微微嗔道:“嫂子你能不能严肃点,我说正事呢,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哥了,没正形……”
不等她说完,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男声,贺泓勋不满地说:“我怎么没正形了?没大没小,什么都敢说。”
贺雅言吓得一吐舌头,赔笑说:“我是说嫂子应该和赫义城是一国的才对。”
“得了吧,就他。”贺泓勋表示不赞同,把小妻子按在怀里不让她乱动,他问:“怎么回事,厉行去小七那了?是我大意了,没发现他身体不对劲,严重吗?”
贺雅言如实回答:“发高烧呢,刚吃了药,等会看看会不会退。”随后切入正题,她问:“他俩儿怎么回事啊,厉行可是把小七给招哭了,你知道的,那年高考落榜那么大的事,她都没当着我们的面掉一滴眼泪。”
贺泓勋叹了口气,“具体细节我还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厉行在特种大队执行任务受伤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可惟独没忘了一个叫小七的女孩,我想,除了我们家的小七,不过那么巧的是别人吧?后来他提出退役,军区首长亲自找他谈话,他才选择回来。我是有天去他办公室无意间看到他抽屉里放着一张他和小七的合影……”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怎么从来没听小七说过。难道夏知予当年真是为了厉行才去x城服役的?”
贺泓勋揉太阳穴:“就是他。”
“小七知道吗?”
“你说呢?”
“那怎么办啊?”
“不知道。”听到贺雅言“啧”一声表示不满,贺泓勋笑了:“我真不知道。你们女人个个都是惹不起又躲不起的主儿,你让我怎么办?”
“不行,我可不能让小七吃亏,等我了解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厉行到底要谁啊……”
“他要小七!”
“这你又知道了?”
“夏知予已经爱到什么都可以放弃的地步了,厉行要是想和她在一起早就结婚了,还会是现在的局面?厉行不是一般的兵,他是名符其实的陆军之王,当他提出退役,军区首长明确表示不批准他脱下军装,最大的让步就是让他自己挑去哪支部队,然后他来协调。根据厉行的战功,他其实可以被破格提升为中校,可他放弃进职进衔的机会选择回老部队。还有夜亦,在背后动了多大的关系要调他去军区,他一句废话都没有,就两字,不去。要是他心里有夏知予,会那么不顾夜亦的面子?要知道,真成了的话,那可是他大舅子。不过有一点我没太想明白,对于夜亦想调厉行去军区,夏知予似乎持反对意见。所以她和厉行实际上是怎么个交情,我还真判断不出来了。”
没想到夜亦还掺了一脚,贺雅言撇嘴:“大老表!哪都有他,跟着瞎掺和什么,有关系了不起啊。不就是调军区嘛,爷爷一句话不比他好使?”
贺泓勋闻言拿出当哥的威严训她:“说话别总口无遮拦,被老爷子听见看他批评你。部队不姓贺,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是贺家的家规,谁都不能仗着老一辈人的职权谋私利。贺雅言自然是清楚的,她不过就是随口说说,于是立马应:“知道啦,我开玩笑的。”想到贺熹,她又问:“那现在我们能做点什么,总不能干看着他们纠结吧?”
“依我看他们三人之间的事好处理,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厉行治好,他的身体再出状况不止不适宜做特战队员,兵都可能当不成了。”
半生熟15
厉行的病情果然来势汹汹,在服了退烧药后,热度丝毫不减不说,还呈直线上升趋势,短短一个小时时间体温就达到了40度。贺雅言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让赫义城把厉行背下楼,直接送去了医院。折腾到凌晨,厉行的体温仍是居高不下。
起初贺熹还能保持面上的平静,在贺雅言跟前极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可当厉行的体温急速飙到42度时,她的情绪就再也无从粉饰了。尤其是医生又不明确表态烧何时会退,她就更控制不住脾气了,冲过去气愤地说:“什么时候烧能退下来啊,再这样下去人都要烧着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
贺雅言见状赶紧拉开她,解释道:“他是疲劳过度造成免疫力下降病毒入侵引起的高烧,发出来未必是坏事,你别着急小七……”
“我能不急吗?”贺熹哪里听得进去,她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都42度的超高烧了,有生命危险你知不知道?”
贺雅言心中腹诽,我当然知道了,嘴上却说:“他烧得确实很厉害,可发烧这种病也不是我们说让它退它就能退下来,再说这针水才打进去,发挥作用也是需要时间的,你以为像灵丹妙药那样,立马就能好吗?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