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熹倔强如昔:“没错,我是站在了情感的角度,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我了解他。外人眼里他或许是骄傲,是自负,甚至目中无人,可这些都不能说明他就会犯罪!他根本没有动机!”
非常清楚见面免不了经历一场暴风雨,厉行控制着脾气,手掌覆在她手背上,似是想要借由身体的温度安抚她的暴燥,他说:“所以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证实。在真相大白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贺熹急切拉住厉行的手,“让我去问他,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让我和他谈谈。”
厉行坦言:“他似乎最不想让你知道整件事。”
一句实话戳中了贺熹的痛处,在等厉行回来的时候贺熹也在想,如果萧熠和案子无关,为什么不肯让她知道?身为一名警察,身为她的朋友,她至少可以帮他寻找有利的证据,况且警方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有罪,他为什么要受警方的控制?可要她接受萧熠是“老鬼”,她不能。
萧熠的话题没能继续进行下去,犹如厉行所言,一切只是推测,真相大白前,他们都应该冷静以待。然而贺熹的情绪却平复不下来,尤其得知厉行领受了特殊的任务,很可能随时就走,甚至不知归期时,她胸臆间更是不受控制地涌起一种尖锐的疼。
说实话,被隐瞒最后一个知道萧熠的事,发一通脾气才符合贺熹的性子。可当厉行告诉她案件中还牵扯进特种部队他的战友时,她的火气忽然就降下来了。
他其实也是难以接受的吧。贺熹想着,轻轻偎进厉行怀里,搂住他的腰,抱紧。
然后,厉行听到她闷闷地说:“我能做些什么呢?”
厉行拦腰将她抱进卧室,搂着她躺下:“你乖乖的什么都不用做,交给我。”
这一夜,贺熹睡得很不好,她不停地作梦,眼前不断晃过萧熠和厉行的脸,都是沾了血的,她吓得不行,却梦魇了一样醒不过来。直到厉行在她耳边柔声地哄:“我在小七,别怕,我在呢。”时,她猛地清醒过来。
黑暗中,贺熹的手紧紧抓着厉行的衣角,她哽咽:“阿行,我害怕。”
怕萧熠有事,怕和厉行分开,怕到最后又只剩下自己。
到底还是厉行了解贺熹。他想到在她知道萧熠牵涉进案子中后,让她什么都不做,根本就是天方夜潭,与其让她暗中调查,不如直接让她参与进来。
而贺珩和牧岩也是同样的想法。
于是第二天,在牧岩的安排下,贺熹去见了萧熠。
厉行没有上楼,背对着别墅,他站在树影下等待。
刑警的人也都退到了门外,客厅里只有贺熹和萧熠两个人。但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个看似独立的空间或许并不安全。
发现她明显的黑眼圈,萧熠点了支烟,“好好谈你的恋爱,我的事你不用管。”
“我如果能做到,就不用站在这了。萧熠我只想问你,你做过没有?”
“我说没有你信吗?”
“你说我就信!”
萧熠少见的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没有。”
贺熹没有任何怀疑,她急切地问:“要我怎么做?”
萧熠掐熄了烟,起身:“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贺熹不懂他的坚持,但她有自己的坚持,“既然你不肯说,我就只好按自己的方法做了。”
扣住她的手腕,萧熠眯眼:“你想干什么?”
“查真相!”
直视贺熹的眼睛,萧熠脱口骂了句:“笨女人!”随即伸手将她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