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薛寒湖从镇上邮局带回来一个大包裹,半道上遇见村里人便问:“三小子又是你大哥寄回来的?”
薛寒湖笑着点头:“是我大哥寄的,除了我大哥咱家哪有总寄东西的亲戚。”
那人笑笑走了,没一会儿碰到旁人便说:“薛家大小子可真像样,老往家里寄东西,一看就是个知道惦记爹妈的,以后啊老薛两口子享福了!”
另一人闻言便感叹道:“都说上大学费钱,我看也不一定吧,你们说在学校里真要是钱不够花,那薛寒江哪还能有钱往家寄东西?”
“他家三小子早就说过他大哥在学校拿奖学金,人家可没提过钱不够花。”
这话就意有所指了,刚刚问话那人笑着揶揄:“也对,要我说还是姑娘生的少,这要是再生两三个,那彩礼估计就能供得上儿子花销了。”
一起干活的几个人都笑了,这话虽然没点名道姓,但说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他们也整不明白老宋家那两口子是啥瓤的脑瓜子,他们这就没有重男轻女那一说,偏偏他家,把个亲闺女都给逼跑了。
“我要是来娣我也跑,”李大柱媳妇道:“不跑干啥,等着跳火坑啊!要我说跑都算讲究的,就该把家里钱一起卷走,啥都不给那两口子留!”
几个人说完了老宋家的闲话,又忍不住提起了薛家。
“听说他家老二要定亲了,这事儿你们知道不?”问话的人看向李大柱媳妇,知道他们家跟薛家关系好。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李大柱媳妇不欲多说薛家的八卦:“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真要是定亲了那还不得通知咱?”
与此同时,薛寒湖拿着包裹回到家,薛母看到立刻便笑了:“你大哥寄的?”
“嗯,”薛寒湖说:“妈你赶紧打开瞧瞧,我怕天热有东西放不住。”
薛母闻言忙回屋拿剪子,娘俩很快就把包裹拆开了,薛寒湖没看那些东西而是拆开大哥写的信,看了会儿才对他妈说:“大哥说前几天他跟着老师去京市了,这些都是京市的特产让咱家人都尝尝。”
“我说呢,”薛母正在拆开一个纸盒的包装:“这点心做的可真好看,瞧着跟朵花似的,不行我得收起来,留着以后家里来且了摆盘。”
薛寒湖看着他妈说话就要把那些点心往柜子里放连忙说:“妈,我哥说了这些东西都放不住,吃个十天半拉月就算了,你真要留到过年肯定长毛。”
薛母闻言看向那些东西,最后拿起两瓶子酱菜:“这个没事,这个肯定能放住,你别看是酱菜那也是京市的,肯定跟咱这不一样。”
薛寒湖看着他妈的操作张张嘴到底没说啥,只是按照信里大哥说的,把给他们哥仨的东西直接拿出来等会儿二哥和老四回来再一起分。
薛母回来就看到三儿子在整理那些文具,见状忍不住叹气道:“你二哥要是像你或者像你大哥似的该多好,我是不是能少操不少心!”
薛寒湖已经知道二哥干的事了,闻言便道:“妈你现在说这个还有啥用?彩礼不都给人家了么。”
薛母点了下三儿子的脑门:“我跟你说你可不行跟你二哥学,你要是也敢干那事我就让你爹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