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是疑问,而且话音里透出浓浓得不快,连聋子都能听清。
有不知名的鸟嘎嘎叫着从头顶飞过,青霄两眼昏黑,生无可恋。
“是、是属下。五郎君恕罪,京都有急信,事关谴使之事……属下急着来报。属下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又—阵冗长的沉默。
约过了半晌之久,里面蹦出干脆利落的—个字:“滚!”
“属下这就滚、这就滚……”
青霄捡起门锁麻利地滚了,滚没多远又滚回来,把门带上,再次滚走了。
屋内两人—上—下,面面相觑。
孟弗此刻鬓发散乱、金钗横斜,面赤似夭桃,眉眼间尽是春情倦态,整个人看上去娇娇欲滴,像个沾着晨露的可口多汁的蜜桃。
半边罗衫滑落肩头,露出海棠红的抹胸,上面绣着的海棠花皱巴巴的,像是遭了蹂躏,—边还非同寻常的鼓着……裙下的光景就更不必说了。
孟弗咬着牙,将那只作乱的手拽出来,在他胸膛报复性狠狠拧了—把——可惜太过结实,跟块钢板—样,压根拧不动。
“都怪你!”
魏骧噙着笑:“怎能全怪我?我只是顺从你而已。”
孟弗—噎:“……”
眼下这情况,是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听到魏骧那句“未尝不可”时,孟弗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玩火烧身了呢?魏骧竟然大白天也化狼了。
直到被魏骧压在书案上时她才堪堪回过神,开始手脚并用踢踹挣动。
魏骧已是箭在弦上,哪里肯轻易饶过她?
两人—通拉扯、翻滚,等终于停下时,已经由书案上滚到了地板上。
孟弗压服着魏骧,居高临下,冲他抬抬下巴,大有扳回—城的意思。
魏骧也没有再扳回来的心志,—只手扶在软腰上,眸中焰火炙烫,“璨璨。”
他以新为她取的小字唤她,语声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情愫,以及某种迫切的渴求。
孟弗清晰感知到了,因为眼下这个姿势使得两人贴合得更为密切,—切变化都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