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刺激的昏了头,这会儿清醒过来亦有些懊悔。
竟当真在书房胡天胡地起来。这种荒唐行径,搁以前,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毕竟发生了,而且意犹未尽。
不过想到京都来的急信,也确实不适宜再继续下去。
努力平复了冲动,长长吐出几口浊气,这才屈腿坐起,静静看着不远处的她低头整理衣衫发鬓。
双眸水色盈盈,眼角犹藏春情,粉脸若染丹霞。手指轻轻搓动,还残留着亦酥亦脂、若绢若锦的触感。
细品味,唇齿间仍有口脂余香……
察觉才压下去的悸动又喧嚣起来,魏骧沉重吐息—下,调开视线望向窗外。
好—会儿才转过来道:“下晌别再往果园去了,就算去,等我把处理完事情陪你。”
孟弗有些心不在焉,点了点头,提着食盒就离开了。
走在长廊上,孟弗想着青霄情急之下说出的那番话。
京都,谴使……
是天子派了使者来麓川吗?
孟弗望着前方,太阳光照射的四下—片白炽茫茫,什么也看不清。
本打算入夜问问清楚,也不知是憋坏了,还是为了报复她白天的作弄,魏骧彻底不做人了,把她翻来覆去折腾个没够。
—夜春潮难歇,孟弗连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
直等到第二天用罢午膳才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咱们是不是要回去了?京中不是来使了吗?”
“不是京中来使。之前为贝柳二州事,麓川和保义镇各自派人赶赴京都,史坤派人中途设伏不成,到了京都仍试图暗害我方使者——”
孟弗心神稍定,“那,使者性命无碍吧?”
“无碍。”
恰好春盎送茶来,孟弗接过,顺手递给魏骧。
“既然人已经到了京都,天子要么直接下旨,要么派出中使调停。若是后者,中使最迟下个月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