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到兔子就恨不得抽它,苏临安还是把山河龙灵叫了出来,让它绕着丹朱花转圈圈,把自己的灵气分享一部份出来,帮助丹朱花成熟。
山河龙灵出来的时候还有点儿紧张。
它怀里还揣着个小花苗,在它的细心呵护之下,小花苗刚长出两片翠绿的嫩叶子。
“还好只是转圈圈。”山河龙灵还担心苏临安叫它把这丹朱花也包起来,这么大要是揣怀里得多可怕啊,它现在揣着的小宝宝都紧张得不行,天天担心它,叶片多长出一点点就高兴得不得了。
用蝌蚪火的话来说,山河龙灵只怕真以为自己有身孕了,把那多情花当自家宝宝来养,陡然再看到丹朱花,受点儿惊吓也是理所当然,它可装不下这么大一个宝宝。
绕着丹朱花转了一圈,山河龙灵还洒下了一些雨水,浇灌了九品丹朱花。有山河龙灵的滋润,丹朱花受益不浅,成熟的时间恐怕都能提前一点儿,兔子高兴坏了,道:“以后结果了,一定给你送一个。”
苏临安都不知道几十上百年后她人在哪儿,又跑到谁身边做好事了呢,这会儿只是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说完,苏临安跟兔子告别,离开了龙头山。
她先是看了一下翻云兽,翻云兽已经炼化了丹药,现在正在呼呼大睡,这一睡怕是要好长一段时间,苏临安在它肚子那炸开的破口处扔了颗丹药进去,又在周围简单的布置了一个阵法,接着才返回云端城。
她回去没多久,柳乱语就来叫她,约她一块儿去报名。
云端城到处都是丹药铺,每一条街都有一个丹符宗的炼丹铺,他们只需要将入城时的身份玉牌递交上去,并交纳一块中品灵石,即可获得初试的报名资格。
接着炼丹房的修士会出一些考题,答对了的人的玉牌上就会有一个金色的标记,这就是有了初试资格。
“三日后,便可到丹符宗的炼丹坊参加比试,不过现在距离丹道大比还有很长时间,晚点儿去也无妨。”看南离玥年轻,骨龄显示也就一百多岁,那丹符宗修士还好心提醒了一句。
“趁这段时间,多学习感悟一下。”要参加初试的几乎都是那种没有什么正统传承的炼丹师,要不就是那种小门小派的弟子,正经的大宗门子弟都不需要在这里进行初试,到时候直接过来比试即可。
这女修无门无派过来报名,肯定是机缘巧合之下学了一点儿丹道,这人年纪不大修为却高,很值得结交。因此他主动提醒,希望她能在云端城这个汇聚了天下丹道大师的地方多多学习,为日后通过初试增加点儿胜算。
“陈大哥,这位可是能炼制八品丹药的大能呢,她哪用学习感悟,别说三天,现在都能直接参加比试。”身后,一个女子声音传来,正是昨日被柳乱语一声滚骂走的女修黄微熹,她那师兄也在。
反倒是苏临安的身边没有柳乱语,这里是炼丹坊,柳乱语又不报名参加比试,所以他没进来。
南离玥现在的实力是元婴期了,在其他地方,金丹期修士哪里敢在元婴期面前放肆,也就云端城这样的地方,元婴期没有背景的话也会被人看不起,她刚刚报名显示无门无派,所以这黄微熹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现在就可以比?”苏临安懒得再跑一趟,听到黄微熹的话后,直接问。
陈姓修士看了一眼黄微熹,算是给了她一个面子,说:“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现在的比的话,你就只能在那边抽一个题目出来炼制,看到那儿没……”
他伸手指着炼丹室外的那一堵透明的墙壁,墙上有大大小小的方格,每一个格子里都是一个丹药的名字,最低是五品,最高是八品。
“抽到丹方后药材去那边取,若是炼制成功,药材并不收钱,只需一粒成丹即可,但若失败,药材所需灵石,你也必须按规矩缴纳。”
“好。”苏临安斩钉截铁地回答。
她也没磨蹭,在黄微熹怀疑的目光下过去随手挑了个方格,里头是六品丹药汲灵丹。
这种丹药就是在短时间内能让修士吸收灵气的速度增加数倍,并且能精粹吸入体内的灵气,把灵气变得更浓郁,服用一粒丹药后,修炼速度能提升三五天,属于大宗门分发给优秀弟子用来修炼的高阶丹药。
苏临安神识强大,她一眼扫过去都知道格子里有什么,选汲灵丹,自然是因为这个丹药炼制起来最快。
她挑了丹药后就去拿药草,一样一样的药草报出来,黄微熹的脸色就越来越差,看到她胸有成竹的样子,黄微熹不禁怀疑,难道说,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真能炼制八品丹药?
等到人进了炼丹室,黄微熹才小声道:“她真能炼制出这六品丹药吗?”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八品都能炼制,那这六品丹药可不是轻松至极。
陈姓修士眼角余光瞄了她一眼,随后微微摇头说,“余弟,你不是说你这师妹已经开始炼制六品丹药了,汲灵丹是六品丹药里头最常用的,也是丹药师晋级后就会尝试炼制的六品丹药,她这样子,可不像是接触过六品。”
黄微熹身边的师兄面色一滞,只能道:“师妹她的确开始琢磨六品,只不过暂时还未成功。”
陈姓修士摇摇头,“那女子刚刚取得药草有几味并不对,不可能成功炼制出汲灵丹,现在外界的女修,怎么都这么不切实际,自吹自擂大不惭。”
嘴上说的是进去比试的女子,但实际上说的也是身边黄微熹。
余禾还想撮合他跟黄微熹结成道侣,真是痴心妄想。
虽说他只是丹符宗一个外门弟子,但丹符宗是天下第一丹药宗门,他的丹道实力,拿到其他门派做个客卿长老都行,余禾所在的二流丹药门派,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道侣也必定是丹道资质不俗之人,这黄微熹还差远了。
黄微熹脸颊发烫,神色窘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等到徐大哥走开去处理其他事务之时,她才揪着身侧师兄的袖子说,“余师兄,我心里难受。”
原本陈大哥对她还算得上和颜悦色的,现在,就差点名骂她了。
都怪那个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