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僵住,难以置信的看向沈舒意。
“二…二小姐!这…这不成……”
沈舒意冷笑:“不成?可以,既是不成,你便是欺上瞒下,愚弄主子,既如此,直接杖毙!”
她话音才落,男人立刻跪在地上:“二小姐您这是欺人太甚!您没有这个权力,我要去找夫人!我要请夫人做主!”
男人的话像是让被震慑住的几人都回过神来,陈婆子那边说不出话,另两个婆子则是跟着应和。
“对!我们要见夫人!”
“二小姐您根本不会掌家,更不把我们当人,我们要请夫人做主!”
“就是,您凭什么把人杖毙?您有什么权力这么做!”张厨子像是得了倚仗,语气都硬了几分。
只是除了这几人,旁的一行人虽有心附和两句,可到底没人敢开口。
毕竟,平素拿好处多的也就是这几个,秦雪蓉虽然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却不能让每个人在这样的威慑面前,不顾一切替她卖命。
眼见着沈舒意雷霆手段,连带着福贵在内的一行人呢,皆是不敢作声。
沈舒意温声道:“找母亲?可以,不过几位如今忙的忙,病的病,总归要先把身体养好了才有这个机会。”
一听这话,几人都有些傻眼。
“二小姐!您这是要逼死奴才啊,奴才在沈府多年,老夫人都颇喜欢奴才做的菜!您才一管事,竟然就要打杀我们这些老人,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这么处事,奴才不服!”
张厨子还在嘴硬的僵持着。
另两个婆子也跟着附和:“对,二小姐根本不知道厨房的事项多杂乱,我们不过是耽搁一会,您就要打要杀,您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说话间,玛瑙那边的药也灌完了。
陈婆子趴在地上好不狼狈,一面剧烈的咳嗽着,一面拼命抠着嗓子眼,想把药给抠出去。
因为药汤太烫,陈婆子的下巴、嘴角都起了一串红色的水泡,嘴巴里和嗓子,想来也不会好过。
“怎么回事?”沈景川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看着院子里的一众丫鬟婆子,脸色不快。
几人见着他立刻像是见了救星,尤其是狼狈不已的陈婆子,当下便扑了过去。
“老爷!老爷您可要给奴才做主啊!奴才自知命贱,但也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就被主子这么磋磨的道理啊!”
陈婆子的嗓子宛若破锣,这会满身狼狈,发丝凌乱,这一开口,涕泪横流。
她是真没想到沈舒意一个才回府不久的丫头竟然这么狠,而且摆明了知道她是夫人的人,却拿她开刀!
沈景川皱着眉头冷声道:“慢慢说。”
陈婆子立刻道:“奴才病了几日,下不来床,故而二小姐传唤的时候未能过去,没想到二小姐却让人把奴才拖了下床,生生给奴才灌了几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汤药!”
她话音落下,一旁的锅厨子也道:“奴才也是这样的,奴才腹痛难忍一直在跑茅房,谁知二小姐竟让奴才当众解手!”
沈景川看向一旁神色从容的沈舒意,语气缓和了几分:“意姐儿,你来说。”
恰在此时,玉屏找的郎中到了,沈舒意温声道:“父亲,既然郎中来了,不如请郎中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