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身形停顿两秒,又转过身来,“好吧,箫公公说的有道理,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宫不跑了。”
说到这,朱厚照又瓮声瓮气的问道:“但现在本宫只想知道一件事。”
“殿下请讲。”
“是不是你出卖的本宫?”
“这”
箫敬表情一滞,犹豫片刻,还是躬身承认道:“殿下恕罪,可皇爷垂询奴婢怎敢”
朱厚照显然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只听到一半,就直接瞪眼嚷嚷道:“好你个老太监,本宫就晓得是你干的,想来本宫没亏待过你罢,前几日遇到时本宫还给了你两枚核桃,那可是本宫在南集胡同的树上摘得,你把本宫的核桃还回”
正说着,从殿内飘出一道声音,“聒噪够了没有?够了就给朕滚进来。”
朱厚照的声音立马打住,纠结一会儿,冲着殿内回道:“父皇莫急,孩儿这就来。”
说罢,他又一脸认真地对着箫敬说道:“核桃就不要你还了,但往后你再想得本宫的好处可不成了。”
“奴婢省得,奴婢省得。”
箫敬连连点头,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又撑起笑脸问道:“殿下现在能否随奴婢进去了?一会儿皇爷该等急了。”
“本宫又没说不去。”
说着,朱厚照的表情迅速变换,露出一副乖巧如鹌鹑的样子,缩着脑袋进了乾清宫的暖阁。
暖阁内,朱佑樘仍是在批阅奏章,瞧见太子进来头也没抬,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朱厚照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便有些沉不住气了,蠕动了几下嘴唇,方才小心翼翼的喊了句,“父皇”
“嗯”
弘治皇帝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才终于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来,随即眉头一皱,“你那鼻子是怎么回事?”
他瞧见自己的儿子鼻孔里塞着两个纸团,上面还沁着些许殷红的血迹。
“这是”朱厚照用手下意识摸摸鼻子,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就又听自己父皇问道:“摘核桃从树上掉下来摔的?”
“不是,核桃是前几日出宫摘的,而且那次孩儿可没摔。”
瞧着他那滑稽中又泛着得意的样子,再一想到他身为堂堂的大明太子,一国储君竟跟猴子似的爬上树摘核桃,朱佑樘心里就止不住的火大,“你还有脸提!”
“朕问你,你今日可是又跑出宫去了?”
朱厚照倒也光棍,很干脆的承认下来,“是。”
弘治皇帝深吸口气,“朕再问你,你昨夜都在做什么,可是在练甚子的降龙十八掌?”
却不想此言一出,朱厚照的眼睛都亮了,瓮声瓮气的道:“父皇竟也知道降龙十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