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吕布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一把夺过旁边卫士手中的利剑,抵在自己脖子上,义正严辞地喝道:"董司空,吕布若今日答应了你,岂不是背离了自己的祖宗?怎么对得起我吕家的列祖列宗!若大人执意相逼,布唯有一死!"
众人见状,纷纷楞在当场。
李儒急忙出言安抚吕布:"吕布将军,切莫冲动,有事好商量。"
董卓见吕布如此激烈,也怕他真的抹了脖子,反正来日方长,这事以后再提也行。
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然后对吕布说道:"既然奉先执意不肯,那老夫野不便强求。你先退下,好生休息吧。"
吕布放下利剑,拜谢董卓:"谢董司空宽宏大量,布铭记在心。"
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吕布和董卓之间的裂痕已经形成。
吕布知道,自己在董卓麾下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
但他也明白,只有坚守原则,才能在这乱世中立足。
司空董卓府密室内
李儒与董卓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沉默的紧张。
窗外的月光透过帘幕,洒在他们凝重的面庞上,投下了斑驳的阴影。
李儒轻抚着胡须,眼中闪烁着思辨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岳父大人,今日吕布的表现,实在令人费解。他对岳父的抗拒,似乎对权势并不怎么热衷,他又怎会为了荣华富贵杀了丁原呢?这里面有古怪。”
董卓眉头紧锁,他沉思片刻,然后摇了摇头,不认可李儒的想法。
“贤婿,你多虑了。吕布若真有敌意,又怎会杀掉丁原?丁原的亲信们异口同声指认吕布,这岂能有假?”
李儒却不以为然,他细细推敲着每一个细节,最终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岳父大人,丁原之死,或许并不简单。他一向自诩为大汉忠臣,丁家又世代深受皇恩,为大汉而死,对他而言,或许是一种荣耀。”
董卓一怔,随即反问:“你是说丁建阳是自杀?那他图什么呢?他为何要这么做?”
李儒沉声说道:“岳父大人,丁原可能正是自杀。他或许想通过自己的死,让吕布假意投降,取得您的信任,然后找机会刺杀您。今日吕布的反常表现,不正好说明了这一点吗?他不想认您当义父,不正是怕日后背上弑父的恶名嘛。”
董卓听后,后背一阵发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若真如你所言,那吕布的心机,实在太深了。贤婿,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儒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的繁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
“岳父大人,丁原那拙劣的计策,不过是小儿科。小婿有一计,可轻松破除他的阴谋。”
董卓眉头微挑,急切地问道:“贤婿,你有何妙计?快说来听听。”
李儒轻描淡写地说道:“岳父大人,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逐步解除吕布对并州军的指挥权,将并州兵权交给郝萌。郝萌此人志大才疏,易于掌控,且郝萌原是并州军高层,可以安抚并州将士。”
董卓沉吟片刻,缓缓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继续说。”
李儒继续道:“随后,我们找个理由将吕布下狱,用各种大刑伺候,不怕他不如实招来。这样一来,丁原的阴谋不仅落空,我们还能得到并州军,为岳父的霸业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