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彪闻言,却不以为意,冷哼一声开口:
“什么狗屁的仁信,我大乾能够一统三朝,仗的是陛下的英明,朝臣们的勠力同心,战卒们的勇往直前。”
“你大宣倒是仁义礼智信兼备,可换来的,不过是朝臣结党营私,百姓困弊已久,藩王伺机生乱。”
“方总兵既然执意要捅穿这层窗户纸,那本帅就明确告诉你!”
“只要我大乾一统南北,没人会记得我今日背信之事,只会是天下百姓对我大乾的歌功颂德!”
“大宣积弊已久,早已无了翻身可能,大乾,才为天道所在!”
方审闻言,眼眸之中满是冰寒之意,“好一个狼子野心,在下佩服!”
“不过将军就没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吗?”
钟离彪闻言,眼中闪过惊慌失措,一番感受下来,倒真感觉有些腹痛。
可明明酒水在端上来时,已验过毒,并无大碍啊!
“你。。。。。你下了毒!”
方审漆黑的眸子中,看不见半点波澜。
“将军两万带甲之士,立于我大宣国土,在下不使些毒计,怕是就要成了我大宣的罪人了!”
“拿下他!”
钟离彪一声大吼,帐外,旋即涌进大量战兵,
方审浑然不惧,抽出腰间匕首,贴在脖颈之处,大喊一声:
“我看谁敢!”
“谁在靠近一步,我便血溅五步,告诉你们,这解毒之药,除了我,谁也不知晓!”
“够胆的,就上前试试!”
钟离彪沉下脸来,眼色冷厉,却终究没敢贸然行动。
旋即忍着心中愤怒,轻声安慰:
“方兄,你我何必闹成这个局面,把刀放下来,凡事好商量。”
方审嗤笑一声,“这毒七日不得解药,必死无疑。”
“钟离兄,七日的时间,足够你带着人马,出顺州,迎战涿州的秦军了。”
“届时,我自会予你解药。”
钟离彪眼中阴晴不定,戾气一闪道,“若是你耍我怎么办?”
方审冷声一笑,“钟离兄莫非忘了,刚才你才刚刚耍过我,还说信誉为无用之物。”
“你自己不遵守,怎么反倒要求起我来了!”
钟离彪深邃的瞳孔之中,显现寒光,不停的思考着对应之策。
正当帐内的气氛达到一个极低的冰点之时,帐帘翻开,斥候匆忙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