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市长也有点挂不住地咳嗽了几声,又故做沉稳地拿起杯子喝口水说:“哦?是吗?最近呢,我也听到一些关于世纪医院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开始调查此事,如果情况属实,那决不姑息。”
紫漪还要问,这时秘书不失时机地进来了说:“阎市长,去县医院慰问的时间到了,车子在楼下等着。”
紫漪知趣地站起来。
阎市长说:“好了,小何,我今天还有事,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我有空,可以随时来采访我。”
“谢谢您,阎市长。”
等紫漪从阎市长的办公室出来,他坐在办公桌前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健康在线社长的电话。
喂,李社长,我是市政府的阎青山……你们那有个叫何紫漪的记者吗?……这个记者工作中过于表现自己。”
“阎市长,我也看她不顺眼,只是她是市委张秘书长的亲戚,我也不好得罪,要不我早开了她。”
“不过,你还得好好管教一下,不要让她到处乱跑,到处乱采访。”
“知道了,阎市长,我保证不会让她再去打扰你。”
“好的,那就这样吧。”阎青山放下电话,不忘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不知天高地厚。”
晚上,紫漪把这篇采访阎副市长的资料整理成一篇文章,贴到以前写的世纪医院的文章后面,至此,世纪医院所有的采访圆满结束。为了保险起见,她又从包里拿出U盘,从电脑上拷贝一份。这时童画拿着一本儿童版笠翁对韵进来了,看到紫漪电脑上正在拷东西,觉得奇怪,就问:“阿姨,你在干什么?”
紫漪回过问,笑眯眯地把童画拉进怀里,说:“童画,阿姨在拷文件”她接过童画手中的书,看了看,“拷完了给童画讲笠翁对韵好不好?”
“好”童画奶声奶气地说着,又问“拷这个干什么呀?”
“这个呀,电脑上原来有一份,再拷一份到U盘里,”紫漪指着电脑侧面的U盘说,“如果万一电脑丢了,这个文件在U盘里还有一份,就不会丢了。”
童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挣开紫漪的怀抱,坐在床上翻书,紫漪把那个装有世纪医院各类收据的档案袋拿出来,打开抽出那张林氏集团的入股合同,随手仍在了垃圾桶里,桶口太小,那张4纸就横着悬在了桶沿上,还没有来得及缠上档案袋,这时,电话响了,紫漪拿起手机去阳台上接电话。
童画跑过去坐在电脑椅上,看电脑上文件夹里的东西从这个里面自动地转移到那个里面,乐得咯咯地笑个不停,把桌子上的一支笔都给碰掉了,低头捡笔的时,看到刚刚紫漪丢掉的悬在垃圾桶沿上的那张纸,捡起来装进了桌子上的档案袋,并把线缠好。
王亚娟站在紫漪门口,提了两袋垃圾说:“童画,把阿姨屋里的垃圾递给妈妈。”
“好。”童话站起来把垃圾从桶袋从桶里拿出来,递给王亚娟,王亚娟又递给她一个新的说:“去,把这个干净折给阿姨套好。”
童画跑进来往桶上套垃圾,紫漪接完电话进屋了,赶紧过去说:“童画,垃圾呢。”
“妈妈拿下去了。”童画累得不轻,还是没套好。
紫漪看着她,笑着摸摸她的头说:“来,让阿姨套,看,这样就好了。”
童画又咯咯地笑着,紫漪拷完了资料,把U盘退出来,把桌子上的档案袋放入柜子,让童画坐在床上,自己搬了椅子慢慢地给她讲起来。
第二天早上刚到办公室,紫漪就被社长叫去了。
紫漪敲了门进去,问:“社长,您长我?”
“哦,小何,坐”李社长指了指桌子前面的椅子。
紫漪坐下来了。
“小何,最近在采访什么新闻?”
紫漪想,社长从来不直接问我们的采访内容,为什么会突然找我,莫非他对世纪医院一事有所耳闻?这么想着,紫含糊地说:“还是全市的医院的事情,怎么了,社长,我是不是采访了不访采访的事情了?”
“说对了一半,你是采访了你不该采访的人了。对于市里有些重要领导,我们最好不要把矛头指向他们,最好来要去采访。当然,如果是好事的话,那倒无所谓。”
紫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社长。”
走出社长办公室,想着昨天阎副市长那副嘴脸,紫漪叹道:“唉,人为什么都要准备两张面具呢?”
紫漪回到办公室,坐在电脑前发了一会呆,拿起手机走到外面给王台长打电话。
“喂,王台长。”
“哎,紫漪啊!”
紫漪左右看了看,悄声说:“王台长,您在哪啊?我的工作完成了,想回省里向您汇报呢。”
“哦,很好很好,可是我现在国外考察呢,估计得一个月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