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在几年前,见许氏戴过一回,过了这么些年,若非年前她在无意中发现……怕是也想不起这件事来。
刘氏是越听越奇怪。
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一个侯夫人会对一块玉佩这般执着。
但她向来不钻牛角尖,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口中含笑问道:“可否请侯夫人把玉佩的样子画下来?”
永宁侯夫人避开了她的问题,只说:“若是夫人能让我如愿,我愿出两万两银子。”
两万两?!
刘氏惊住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要是有两万两银子,不但能填了亏空,她还能下攒不少的私房钱。
就是,什么玉佩能值两万两银子?
她曾听盛兴安说过,因为许老太爷只有许氏一个闺女,给她置办嫁妆的时候,是掏空了家底的,就这样,也不过是多置办了些田庄铺子,加起来也不到一万两。许氏的一块玉佩,怎么可能值两万两银子。
刘氏忍不住追问道:“侯夫人您还是透我一句实话吧,这玉佩……”
“盛夫人,”永宁侯夫人沉下脸,不想跟她绕弯子了,“我实话实说吧,这两万两银子,你是赚到的。若是不信,等找到玉佩后,你大可以一观,看看这玉佩是不是值这么多银子。至于我为何想要,就不便与你多说了。”
永宁侯夫人耐着性子问道:“就请盛夫人给一句准话,可还是不可?”
刘氏心跳得更快了,她端起茶盅,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思绪万千。
毫无疑问,永宁侯夫人既然愿意出两万两银子来换这块玉佩,玉佩的价值肯定要远远高于两万两。
这一刻,她忍不住想自己把玉佩拿下,但是,盛兮颜逼得实在太紧,她不可能在短短时间里筹到这么多银子填上账目,要是她偷拿盛家的家财去变卖,让盛兴安知道的话,就真完了。
永宁侯夫人是她唯一的选择。
见刘氏有些迟疑,永宁侯夫人向带来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那嬷嬷拿出一张银票,上前双手呈给了刘氏。
永宁侯夫人从容地说道:“夫人,我是诚心的。”
刘氏下意识地接过了银票,上面的数额让她的手颤抖了一下,目光粘在了上面,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她费尽心力,动了八年的手脚,也就勉强挪用了一万多两,而现在,放在她面前的整整有两万两银子。
一块不知道价值几何的玉佩和两万两能看得到的银票摆在一起,刘氏的心一下子就偏了。
“好!”
刘氏眼中的贪婪藏都藏不住,永宁侯夫人嘲讽地勾了勾唇,心头一片狂喜,仿佛天大的机缘已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