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表示运一周内力就暖和了,周子舒不肯,非要拉着他到榻上,跪坐在他背后帮他梳理了一遍真气。温客行感受着后背上微微发烫的手掌,心里比背上还暖。
阿絮。他突然喊了一句。
嗯?周子舒应了声。
阿絮你真好。
专心些,周子舒的声音拔高了,真气走岔够你受的,是不怕疼吗。
温客行倒的确是不怕疼的,只他们阿絮说这话,总让他觉着阿絮是怕他疼的。
周子舒回去看公务去了,温客行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练不知道什么东西,瞧着像擒拿爪,每次抬头都瞧见些不伦不类的招式,周子舒便招手让温客行过来,还挑了个姿势方便他窝在自己怀里。
可开过蒙了?周子舒贴着温客行耳侧问,唇舌拂过他耳上软骨,周子舒唇上有胭脂,温客行只觉得耳尖都发烫了。
自、自然是学过,我若不识字,玉台新咏要如何读下来?温客行不安地动了一下,手被周子舒攥住了,整个人都被圈进了周子舒怀里。
周子舒从旁边一大叠书册当中抽出一份册子,翻开一页,赫然夹着一份名单。她手指拂过名字,最后定在一个人名上。
嗯?温客行不解其意。
这是当铺的老板,有关此人的事,都不要再打听了。
温客行昨日做的事被点破,他怔了一下,阿絮大概就是在他下楼浣衣和取餐食中间得着的信,可瞧着也不似生气的样子。
阿絮,我杀过人。温客行扭过身,正对上周子舒的眼睛,这名单上,都是要除去的人吧,我可以帮你。
你不耽搁我起身,就已经是帮我了。周子舒直接把温客行抱了起来,往床边去了。
她看得出来温客行杀过人,恐怕杀得还不少。
乱世里人命贱不说,身不由己的时候也多,他不瞒着她,她很高兴。
那个当铺老板倒并不是什么该死之人,只是他既然见过了温客行的脸,就不得不防。天窗上下除了晋王明着派过来的人,旁的只能认她一个主子,若生了二心,命数也就到头了。
不日会有个叫段鹏举的来任职,往后你谨慎些,他是晋王的人,别在他跟前露了行迹。周子舒一边想着温客行这难得慌乱的样子可爱极了,一边叮嘱他。
迅拔看鹏举,高音侍鹤鸣?温客行问,是这两个字?
是,不过我也没见着过人,不知道生得怎样,他来那天你藏在幔帐后面瞧一眼,把长相记下来。
温客行暗恨晋王行事多有阴诡,一口银牙都险些咬碎了,竟是对他们阿絮用这等下作手段,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美男子,届时要他如何自处?
堂堂主政一方的晋王,居然送男人来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