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易。”
“奴婢想脱籍之后还在国公府当婢女。奴婢与府上每年签一个短契,雇佣奴婢。”
之前太祖曾打算取消蓄奴制,把卖身契改成长契和短契。所以徐家人对这种说法并不陌生。甚至有些拮据的小官,家里没有卖身的奴隶只有是长工和短工。
“还有吗?”
“奴婢想要京郊那个庄子。”
“可以。”一个庄子不算什么。
“您把手续过给奴婢之后,奴婢想让庄子继续挂在国公府的名下。奴婢每年上交国公府二百两且自负盈亏,然后咱们重新拟个契。”
庄子一年的出息大概两百两,还要付魏庄头等几户人家的工钱,如今桃树还被砍了。那个庄子的纯利可能到不了两百两。
国公夫人摆摆手。“那点钱不算什么。”
竹心笑着说,“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的。”
“还有吗?”
“还有就是等小姐出嫁,奴婢想人跟小姐走。但是庄子仍旧挂在国公府门下。”
“就不想要两间铺子吗?”
京城的铺子她会的东西搞出来只怕要惹人非议。江南那边的铺子距离太远,她没有人员能铺那么长的线,只能放弃。
竹心摇头,“奴婢不善经营,铺子就算了。”
“竹心,你可想清楚?国公府的贵女,出嫁时光嫁妆就是九十九抬。其中的分量别说一个庄子,十个庄子都不止。”
竹心点点头,“奴婢想清楚了。”
她不想当深度合伙人,弄个职业经理人当当就行。
“你想脱籍,为何还要继续做奴婢?庄子上交两百两银子也不剩什么了。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便是不做贵女保你一生富贵也不难。”
国公爷实在没想明白,原本给竹心准备了座金山银山,谁知她只从里面抓了把金瓜子。
竹心叹了口气,其实一生富贵挺难的,谨慎如国公府还被抄了家呢。
就像京郊那个庄子如果不挂在国公府名下,不出两个月就会被权贵强买强卖了去。如果她离了国公府,哪个记性好的贵人动动小手指,也够她喝一壶的。
国公夫人还想在劝,做不成儿媳妇,女儿也做不成吗?
就听竹心说,“从前呢有一只神龟,它死后有个大王用锦缎将它包好放在竹匣中珍藏在宗庙的殿堂上祭奠着。但是这只神龟不想死去被供奉在宗庙,它想好好活着拖着尾巴在泥土中爬啊。”
徐三爷气结,“曳尾于涂中,竹心,你行啊,还敢自比庄子。”
竹心笑嘻嘻地道:“主子们饶了奴婢,让奴婢在国公府里滥竽充数吧,奴婢就想苟着。”
徐家主子:“……”
强扭的瓜不甜,强收的女儿不香。
竹心走后,主子们聊着八卦。
“老三,你说她和鹤鸣能成吗?”
“这回是够呛了,除非宋家也被抄一回家。”
……
翌日,午时,淮阳茶馆二楼雅间。
看着屋里面的宋鹤鸣、乔子书、裴珩
熟悉的人,熟悉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