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忽然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个怀疑的对像。有个人,每一次事情发生时他都在,杜成明最后还算是帮他制造了机会让他在。
苏小培看了眼冉非泽:“你想到什么了?”
“当说何人何事。”
“你想到何人何事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她计较说话,能听懂就好了嘛。
“想到的定是与你一般。”冉非泽卖关子。
“那是哪般?快说。”姑娘忍不住凶巴巴了。
“你猜。”还要再逗逗她才欢心。
可惜苏小培不经逗,白了他一眼转身去铺床:“没话说就走吧,夜深了,该睡了。”
“哎,你当真是不得趣的。”冉非泽一脸苦恼。
“我多得趣啊,没看变|态杀手们逗得我一个劲开心呢。”苏小培越说越来气,圈圈叉叉的,这些败类人渣,她非得收拾他们了,然后回去把那死月老骂一顿,还红线呢,还缘定之人呢,红线绑着这种人渣不如绑头猪啊。他当她苏小培是脑残吗,会跟这种人缘定?宁可几世孤苦无依感情无归都不屑缘定这种人好吗?
“好吧。”冉非泽叹气,看苏小培真生气了他也不敢再闹她,幽默感没被对方感应到也是很受伤的。他说了一个名字。苏小培没什么感情的点头,很平淡地应:“知道了,确是与我想的一般。”
“哎,你怎地还板脸。”
“不是生你的气。”
“那事情更糟了,生了别的汉子气,我颇有些失宠的感觉。”真是哀怨得可以。
苏小培憋着气,但终是被他逗笑。她顺嘴把刚才想的说了,冉非泽更哀怨了,皱着一张脸:“我本该表表决心愿与姑娘红线相牵,可姑娘想着绑头猪,我若是说我愿是那头猪,实是太卑贱了些,姑娘快换个想法,绑条龙啥的我也就勉强接话了。”
苏小培又是气又是乐,想笑又不想笑,憋得气跌坐在床沿。冉非泽也是忍笑,过去坐她身边,将她揽着。苏小培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为着他们无法红线相牵伤感起来。
“小培,莫伤心。”他拍拍她的脑袋。
“嗯。”
“我们如今能在一起,也定是老天注定的,谁知道最后结果怎样呢?程江翌变成了恶贼,与你水火不容,也许红线念我情深,悄悄地绑上了我也未可知。”
“嗯。”
“既是不可知,便先莫想它吧。先想想眼下状况如何应对。”他冲她眨了眨眼睛:“我有个想法。”可以刺探刺探。
“我也有。”需要印证一下怀疑。若不是,也好快点定另一个目标。
几日后,离宁安城很近了,苏小培的身体也在离宁安城越近的时候越来越康健了,只她一直抱怨睡不好,恶梦。
那日,大家骑着马正走着,马车里苏小培忽然一声惊恐地尖叫。冉非泽吓了一跳,过去揭了车帘布,白玉郎和刘响也赶紧凑了过去。车里,苏小培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拉着冉非泽的手。
“罗灵儿,罗灵儿……她找我……”
几个人都惊讶,可苏小培语不成声,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是做恶梦了?”白玉郎问。
“罗灵儿如何?”刘响问。
苏小培大喘气,看看冉非泽又看看白玉郎和刘响,好半天才挤出话:“这叫托梦吗?”
秦德正在前头也发现后面不对劲,策马回转过来,正听得“托梦”这句,皱了眉头问:“怎么了?”
苏小培摇头,不说话了。白玉郎抱怨:“哪有这般吊胃口的。”刘响没吭声,但脸色很不好看。秦德正看看大家,猜到怎么回事了,便道:“好了,好了,休息一会。苏姑娘也别总躺着,下来走走,松松筋骨。你们散了吧,莫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