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时,白璧微同陈雨然一起下楼,边走边问她:“周末打算干嘛?”
陈雨然:“无踪过来接我,这两天都听他安排呗。”
“不会吧?”白璧微张大了嘴巴,“你不会这么三从四德吧?现在就事事依他,以后怎么过啊?”
陈雨然笑而不语。
刚出了教学楼,便见宁无踪在花园左侧的柏树旁站着,玉树临风,英伟俊拔,那份潇洒倜傥,让人不禁心中赞叹。
宁无踪看到她们,挥挥手迎了上来。走到二人身边时,却见一名白衣男子亦同时而至。
沉静俊逸,气度高华。白璧微略有些讶异:“大哥?你怎么来了?”
方才聂晨曦一看到宁无踪,便感觉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息散发在他周围,所以暗暗留心,见他靠近白璧微,更是放心不下,赶到身边似是无意的将她拉近自己,与宁无踪隔开了一段距离,才对风、陈二人轻轻一笑,转向白璧微问:“紫垣还没过来?”
白璧微:“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懒虫,什么时候准点过。”
聂晨曦笑道:“不许老在背后损他。”
白璧微嘻嘻一笑,没有回答。
大哥虽在与自己对答,其实却在观察宁无踪。白璧微心有所悟:大哥一定也看出宁无踪的异常了,她看不明白的事情,希望大哥能够给出答案。
与此同时,宁无踪也在细细打量着聂晨曦。很少有人能够被他这样注意,可聂晨曦不同,初一见面,就让他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憾。
这个人,他应该知道――只是传说中那近于神话、泰山北斗般的人物,不应该出现在这座城市。
白璧微看向宁无踪:“自前日一别,已有月余不复睹兄长风姿,小弟甚为挂念。今见兄长丰采如昔,弟不胜欣慰,幸甚至哉!”
宁无踪笑了:“还是这么伶牙俐齿,然然说她们天天都要被你气死了。”看向聂晨曦:“这位是?”
聂晨曦略一颔首:“在下聂晨曦。”
宁无踪心头大震,面上却不动声色:“久仰大名。”
这话并不是客套,他确实清楚这人的份量。
真的竟然是他?
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白璧微在一旁撇了撇嘴角:“后面还有两句,应该是‘久仰大名,今日得见,足慰平生’,大哥该说‘过奖,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宁兄回答:‘不敢有劳兄长动问,在下宁无踪。’大哥就说,‘久仰久仰,幸会幸会!’”看向陈雨然道:“男人啊,真是麻烦!”
陈雨然笑出声来。白璧微再看向二人时,感觉却有些异样了。
一色黑衣的宁无踪,狂傲不羁,洒脱放旷;一袭白衣的聂晨曦,沉静稳重,儒雅从容,他们两人的神态俱是无比平和,可白璧微却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沉重而迫人。
灿烂的阳光流泻在两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两人此时都静到了极点,却像是一对决斗中的高手,此刻静如处子,下一刻,或许就是动若脱兔了。
“璧微在发什么呆啊?”低沉的笑语在不远处响起。白璧微回过神来,笑了:“天垣你也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