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愿意,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不能再任性了。
她为什么不顺着他,一点都不乖呢。
她乖乖的,不好吗?
脑子里突然又冒出她冷淡的表情,绝然的神色。她贝壳一般坚硬,倔强着说:不好。
肖遇满意的看到了他几乎是瞬间的失了神色,阴柔的勾起了嘴角。
离婚,可以是两个字,一个词,亦可以是一个动词,你自己想象力丰富,我可不用负责任。
你老婆大半夜跑到我家,拽着我老婆,又哭又闹的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呢,你又来惹我。
想到南小乐花痴的样子,眼睛里冒着红星,眸子定定的,闪着亮。肖遇斯斯文文的翘了翘嘴角,语气更加阴柔。
“她说你欺负她,”他平淡的告诉某人,顿了顿,又道:“又哭又闹了好久。”
她说的离婚,扼住了宇泽的神经,把他缠绕的很紧很紧,几乎喘不过气了。
可是她又哭又闹,她委屈,她伤心,她这般任性,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竟也无措,不知道该怎样对她。
…………
客厅的灯光很柔,宇泽凝着沙发上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女人,脆弱的楚楚可怜,心又紧皱了起来。
沈诗意抬眸,便看到了那张倾倒众生的脸,此时,他紧锁着眉,薄唇抿着,却还是失不掉光鲜,反而愈显出男人性感的魅力。
他只是凝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似乎有着难掩的暴怒。
沈诗意心里既凉又悲,突然就厌恶起这样的姿势,这样的霸道。
某书上写过,男人和女人吵架的时候,女人就应该站在比男人更高层次的楼层上,居高临下,才显气场。
她狠狠的,仰起脸,回应着他,小兽般受伤似的反攻。
宇泽微微的一怔,看到她冷冷,傻傻的倔强,心里一股莫名的怒火烧过。
沈诗意毫不畏惧,瞪大了眼睛,仰视着他,却变的气场强硬。
她的眼角还有泪花,脸上的泪痕也来不及消退,她倔强的反抗着他,宇泽的心里顿时一阵疼痛,刚才隐忍的怒火也消了下来。
“回家吧。”
他的声音很无奈,温柔的不像话。
沈诗意心底一酸,有一阵暖流经过,便融化了那隐藏在最深处的委屈。
他霸道,他强势,她会反抗,义无反顾。
可是他的声音温柔,低沉,性感的诱惑着她,她弃了甲,便再也没有反抗的武器了。
客厅很安静,沈诗意的鼻子酸酸的,一颗泪便不争气的溢出了眼角。
她乖乖的坐着,维持着刚才僵硬的姿势。
宇泽凝了凝她模糊了的双眼,终是叹了口气,坐过去,长臂一伸就拥住了她单薄的身子。
沈诗意微微的一僵,便要大力挣脱了他,可是他的力道那样大,她根本反抗不了。
“夜深了,不要打扰人家了,好不好?”宇泽低低在她上方吐着气。
沈诗意眉头一皱,无言了。
南小乐很应景的挽着肖遇的胳膊蹦跶了出来,“是啊,是啊,好困啊。”
沈诗意撇了眼某个装的很像的人,无声的用眼神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