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急着把我拉出来?”
“就算把你卖掉也凑不到一万两千块呀!”她掩着小嘴笑道:“再留在那儿只是让店老板看我们笑话,何必呢?”
他瞪大眼,“你又知道我买不起了?”
“韦大社长,不是我看不起你,”她一个劲儿想笑,拼命忍住,“只是……嗯……反正我们也没有必要花这么多钱买这么奢华的东西啊!”
“但是你很喜欢它。”他指出。
“没错,但是我也喜欢台湾故宫的翠玉白菜啊,难不成我们也要想办法把它给弄出来吗?”她拉拉他,“我真的饿了,肚子快要肩掉了……再不请我吃饭,等一下我就生把火把你烤来吃喔!”
“我又不是烧鸭。”他啼笑皆非。
她还好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正经八百地道:“嗯,你的确不像,因为身上没有什么肥油,人家肥肥的烧鸭烤起来是油水淋漓,好吃得不得了,你的肉……唔!烤起来一定是干干的吧!”
他吓了一跳,“你真的想把我巴比Q啊?”
她笑得好不开心,“哈哈哈……”
晨庄欣慰地看着她的笑容,陡然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强烈冲动。
只要能逗她开心,就算真把他绑起来当乳猪烤,他也心甘情愿!
今天不知怎地,酒店的咖啡厅里来了一大票外国客人,笑语喧哗、高谈阔论著,从中午直坐到了下午六点还不甘愿,纷纷又点了吐司夹起司和香槟,边吃边聊笑着。
更可怕的是他们十几个人都抽雪茄,那辛辣刺激的味道弥漫得整个咖啡座里都是,差点把阿细和芳缤给熏昏过去。
等到晚上同事来交班时,芳缤的脸色已经快要绿掉了。
她咬牙切齿,“这些人要是生在清朝,不被林则徐一把火给烧掉才怪!真是荼毒世人!”
“芳缤,你被烟熏傻啦?林则徐烧的是鸦片,又不是雪茄烟。”阿细好笑道。
“都一样啦,我们长年吸二手烟的下场绝对比吸鸦片还惨。”
“幸亏不是天天有这样的客人。”
芳缤忍不住叮咛着交班的同事,“敏敏,记得多煮些咖啡,咖啡味多少能解尼古丁。”
敏敏一脸苦相,“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那我们下班。”阿细高兴地取过皮包,揪了她一把,“芳缤,你还在蘑菇什么?”
“你先走吧,我想先去洗把脸。”她揉了揉脸蛋,好像都掐得出烟味。
于是阿细先行离去,芳缤则走到饭店一楼洁净优雅的女厕里,好好地梳洗了一番才走回咖啡座。
她才拿过皮包要走出饭店大门,蓦然一道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她跟前。
“嗨!”还是一身简单的黑衣外套配牛仔裤,尘埃满布的咖啡牛皮短靴,晨庄的笑容却比什么都要明亮。
她的心瞬间温暖了起来,“嗨!”
“我有这个荣幸送你一程吗?”他温柔地道。
她俏皮地偏了头想想,“只是送一程吗?从这儿到我家要好几程喔!”
“保证服务到家。”他抬手行了个绅士礼。
她被逗笑了,心底荡漾着一片水波似的柔软,“好吧,我就试试看你们公司的服务,如果不满意的话……”
“不满意包换包退,但是保证换来的还是同一个人。”
“去!那还说可以换?”她笑捶了他一下,“你们公司怎么这么烂,只有一个司机?”
他一脸严肃,“嗯,我会向上头呈报的。”
她忍俊不住,笑着瞪了他一眼,“那你到底要不要送我呢?还是要站在这里逗我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