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还没结婚嗦……我是她中学同学,她回来喊她马上给我打一个嘛,谢谢了哈”
周越回来后打了这个电话,然后想了几分钟,对我说“有个中学同学晚上请我们吃饭”
晚上在美领馆吃的火锅。坐下谈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个叫王欣的女孩子是周越以前川附的同学,当时关系还有点好,姐妹伙那个档次的。但是她高中毕业没有上大学,跟着后来的老公跑去做生意了。就在春节前,她老公开车在机场辅路出了车祸。晚上光线不好,前面一个外地的雅阁没有开尾灯更没开双跳,在慢车道上像蜗牛一样走走停停,不球晓得在做啥子。王欣老公从后面开过来,一下就撞上了。虽然撞得并不厉害,人也没事,但对方估计也是做生意的,两边都他妈财大气粗,下了车后越吵越凶。后来王欣老公气不过,想想妈的本来就是因为你没开灯才追尾,我日还这么提劲?于是血一上头,钻进车里把车点燃,对着人家雅阁屁股又来了一伙,同行的朋友拦都拦不住……但是这第二盘撞就整拐了,对方的后备箱里面装了一个啥子贵重工艺品。第一伙追尾后对方并没想起这个事,遭撞了第二伙后才想起,赶忙撬开变形的后备箱一看,东西已经烂了。
那个玩意儿很值钱的,据说要管好几十万。最后事故处理的时候就为这个东西扯球不清,因为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第一次撞还是第二次撞造成的。而且对方也横,根本就不承认他们被追尾前没开灯。王欣老公虽然找了交警的熟人,但是人家也没得法“东西烂了你娃肯定要赔,因为两次都是你撞的,这个跑不脱三,第二次还是故意,这个等哈说……现在就是对方开没开灯的问题,你娃要是能找到其他旁证,证明他们确实没开灯而且故意低速行驶,那第一次追尾可以让对方负责,那个玩意儿你应该可以只赔一半,反正说不清到底是哪一次撞造成的,就算切法院打官司吗也说得起走三!”
不过很不巧,王欣老公那天切机场本来就是送同车的朋友搭飞机的。人家是外地的客户,你也不可能喊人家就为了这个事再天远地远的跑回成都来一次。生意场上的男人都是有点讲面子的,这样做不太好开口哈。王欣后来算了一下,要是能只赔一半,要少给出去 10 多万呢……于是就来找周越,她知道周越表哥在犀浦上班,要是他能帮忙,“ make ”一个旁证出来还不容易?这种事故没有人身伤害,又不是啥子大事。再说被追尾的那挂雅阁,反正都是外地的生意人,老子不信他会为了 10 多万“小钱”蹲在成都天天磨!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问周越“你表哥会不会答应呢?”
她有点奇怪“答应啥子?”
“你娃咋个的哦……晚饭的时候和人家王欣还那么亲热的嘛”
“再说嘛,过了年再说……”
我想了想,没说什么。
周越看我一眼“你娃有问题哈!”
“老子有啥子问题?”
“王欣长的漂亮哇?”
我骂一句“龟儿子神经病!……”
拉灯睡觉。
春节过了几天,二月份的时候,我的“事业”问题有了点意外。某天晚饭前,周越老爸突然给我打电话,阴秋秋的说“小 X ,和我吃个晚饭,不要给周越说!”
老子想了想,给周越中了个电话,撒谎“晚上我要回家,你各人吃哈”。然后在省体育馆旁的馆子里见了周越老爸,边吃边摆了好几个小时。
其实对于我以后的工作问题,周越的老爸老妈一直有分歧的。这里可能很多一直在外地漂泊的哥们儿姐们儿不是太能理解,但是你娃要是上学和工作都一直在一个城市,都一直在父母身边,那就很能明白了。这种家庭都把孩子的工作看成是一件“大事”,不像我们一样是完全自己挑公司,自己跳槽,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周越的老妈是想把我弄到他们系统内去做个外聘的技术员工,先润到,然后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再混个正式的编制,同时自己可以在外面搞事情,自己挣钱,这样稳定和收入两头都能占到;而他老汉儿的想法又不一样,他毕竟是读过大学的人,自己又是在那种效益比较好的研究所里面,时不时就会听到谁谁谁带着技术(公家的)出去搞发了,谁谁谁挂靠研究所搞了个什么玩意儿又整发了……所以他是希望我独立搞点什么东西,“小伙子有前途”,呵呵。
这盘就来了个机会。周越老爸他们那个研究所,很早以前(大约是 80 年代)把自己搞的一项计算机方面的技术,拿出来和一个加拿大的公司合作,整了个小公司,算是研究所的三产。这个小公司的生意因为方向比较偏,所以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又背靠研究所,所以“客源”也很稳定。就这样暗起赚了很多年的钱。后来到了 2000 年左右,那个加拿大的公司突然垮球了。这边的小公司没了技术后援,产品也没法再升级换代,就只能那样干磨起,客户也越来越少,日渐萧条……到了 2003 年,研究所的老大终于感觉是个累赘,就打算把这个小公司干脆卖掉脱手。
周越老爸喝了口啤酒,有点兴奋的说“我算了一哈,这个 XX 公司虽然在大城市没什么客户了,但是东西在一些县份上还有点市场,每年整个多少多少钱是没问题的。这个数字对所里面来说肯定嫌不够塞牙缝,但是对个人来讲的话那就很海了……而且也没得啥子后遗症,加拿大那个公司早就撤资了,现在就是所里面全资的。人喃还剩 10 来个,但是只有几个大妈(就是属于所里的职工家属,在三产公司养起的),其他都是社会上招聘的小年轻,随时都可以辞退。那几个大妈的工资我也算了哈,全部加起来一个月才 1W 多。其他那些成本,反正都是所里头的办公室水电,还可以和头头儿谈,好说的很。一个月的成本总共不会超过 3W ……但是现在就算啥子都不干,这个公司一个月在县份上都还可以卖个 7 、 8W 的东西”
和周越老爸告别后,我一个人在人民南路上边走边抽烟,心头一直在暗自盘算。这确实是个便宜货,相当的便宜!如果买下来的话,一个月当甩手老板都可以稳赚好几 W ,而且还没有任何风险……再加上老子也不可能当甩手老板三,肯定还是要黑起屁儿整三。那些国营研究所的玩意儿,其实无非就是靠坑蒙拐骗,在“农村市场”卖很容易赚钱的。这个就属于剑走偏锋赚阴钱。当然这种机会也不是随便哪个想弄就能弄到手,得要有周越老爸这种“内线”接应才行。所以这是个好机会!
老子一直在做美梦,一个人走到了人南立交桥,周越突然中了个电话过来“来接我嘛,可以走了!”
两个人回家后,周越看我一直有点心神不宁,就开口问“咋回事喃?”
我稳了哈“没得事……”
“没得事?豁我嗦?……老子再撇吗当年还是下放过刑警队三,你娃心头有事哈,在路上我就看出来了!”
我点烟开始抽“等哈再给你说……我先想一哈多!”
当时想的倒不是买不买那个小公司,而是钱的问题,这他妈是个大问题!
和周越买了房子后,我手上只有几 W 块钱了。成都当时的房价不高,我们又是按揭买的,房子也不是很大,其实并没有花多少钱……老子在最暴利行业的顶级外企混了好几年,还跟随老大在广州办过公司,平时自己生活也节俭,肯定不可能只有那么点存款三……钱哪里去了?可能最早认识“百脑”的一些朋友,都听我聊起过借钱给一个同学的事。
我在大学时认识一个对门财院的娃,叫董峻,是贵州人。他篮球打得很好,当时我、大傻、云峰和他的关系都不错。我在北京的时候就一直和他有联系,在广州的时候他到广州的表姐家来玩,又和老子混在一起。董峻是学财经的(专业好像叫货币银行),他娃从大学时代起就一直想创业,电话卡、明信片、小收音机,啥子都卖过,当然主要是骗大一新生的,呵呵……毕业以后,前两年的经历他很少提起,我也没有问过他。只听他说过一次是在深圳混的,貌似被骗得比较惨(老子估计是传销一类的)。后来又在药厂、化妆品公司、康师傅,甚至还有啥子歪模特公司,都混过……
他来广州的时候其实已经穷困潦倒,是来投奔在广州打工的表姐的。但他表姐也只是一个啥子制衣公司的车间主管,帮不上太多忙。喊他切应聘那个制衣公司的销售,他娃一听底薪只有 400 ,立马就不干了。我在广州的时候,前前后后可能至少借了 1 、 2W 块钱给他。也没准备让他还,就当是补贴一下落难兄弟吧……后来他老汉儿,一个在黔北农村里当过大队书记的汉子,实在忍受不了他娃这样乱混下去,跑到广州来狠扇了他娃几个大耳光,才算是终于把他整醒了。
董峻跟着父亲回了贵州,几个月以后突然又跑到广州来,死活要拉我去黔江(重庆挨着贵州的地方)的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县看看。原来他娃在那里有个亲戚,通过亲戚关系在镇上整了个王八养殖场……他想让我给他投资。
虽然我对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懂,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