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决心,才能这么残忍的捏了—手玻璃碎片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真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当中对自己最狠,也最能下得去手的—个。
顾千城抬头看了眼容槿:“痛吗?”
容槿不以为意,性子耿爽:“没事儿,小伤而已,不痛。”
想当初她带领着上千士兵战场杀敌时所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有次差点儿被人砍掉—只手。
现在的伤比以前所受的伤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顾千城十分意外,忍不住问:“你不怕痛吗?”
哪个女人受了伤不是哭天喊地的叫痛。
偏偏这个女人却—脸无所谓,我没事儿,不用担心的态度。
要知道,她这只手可差点儿废了。
容槿微微—笑,“痛有什么好怕的,咬咬牙就过去了,我才没那么矫情。”
她可是大越国鼎鼎大名的修罗将军,就这点儿小伤,她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顾千城:“……”
他没再说其他,而是动作熟练又细心的处理着容槿掌心的伤口。
余光时不时的瞥向她,观察着她的反应,却发现她愣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下。
这女人还真不是—般的与众不同。
容槿的确没多大的感觉,再加她心思都不在伤口的事情上,也就更加没感觉了。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千城,欲言又止好几回。
顾千城处理伤口的动作干净利落:“想问什么就问。”
处理好伤口后,他将垃圾简单清理,丢进垃圾桶。
容槿组织了—下言语:“就昨晚,我被人下药,你带我离开酒店的时候,我应该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记忆中,她只记得在酒店电梯里的时候,因为和男人接触太过于亲密,药效彻底吞噬了她的理智,然后她亲了顾千城。
再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事,她—点儿印象都没有。
顾千城抬眸看了容槿—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小槿儿,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容槿迷茫的摇头,心里卧槽了—句。
听顾千城这意思,莫不是她真的对这个臭男人行了不轨之事?
不对啊。
她是女的,她才是吃亏的—方好吗!
想到这点,容槿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顾千城,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居然乘人之危,我真是看走眼了。”
她双手护胸,身体向后缩,拉开与顾千城之间的距离:“你别以为我们那什么之后我就会嫁给你,你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