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小舞靠在柴禾堆上,冲着鼠小弟们颐指气使。
小白鼠心里那个恨啊,自己之前干嘛那么多事,索要什么赔偿?遇上这个无赖,连老鼠身上都要被她榨出油来了。
他们一家大小辛辛苦苦去给她拖来的烤鸭,却被她嗤之以鼻,挑三拣四。
真是难伺候啊!
小白鼠再一次回到厨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君家的厨子快赶得上皇家御厨了,收拾得厨房里干干净净,没有一样东西摆在外面,方才那只烤鸭,还是从后面一个奇怪的房间桌子上拖回去的。
失望地准备离开时,突然看到厨娘进来,居然端了盘炒豆,放在了桌上,嘟嘟囔囔地说道:“真是晦气,新郎半死不活,新娘还发疯,送去炒豆转转运气还要挨骂!”
小白鼠眼睛一亮,炒豆?
等着厨娘离开,速度召唤出全家老小,以最快的速度将炒豆运回洞里去。
鼠辈们自古有训,这炒豆乃是鼠家大忌,前辈之中,被噎死撑死的不计其数,惨痛教训下来,让他们深刻记住,这玩意,比老鼠药还可怕。
可橙小舞并不知道。
嘎嘣嘎嘣嚼着豆子,第一次满意地摸摸小白鼠的脑袋,“不错啊,这玩意又好吃又不长肉,当零食真不错。我的要求真是很低啊!”
小白鼠向天翻了下鼠眼,这样还叫要求低?
橙小舞白天被折腾了一天,晚上收了这鼠小弟,吃了小弟孝敬来的东西,酒足饭饱还有零食吃,困意涌上来时,突然想起了太君临走时撂下的话来,又一把揪住小白鼠的尾巴,打着哈欠说道:“速度去君家各房打听打听,他们明天准备怎么处置我?”
“啊——处置主人?谁啊?”
小白鼠瞪大了眼睛,真想为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去上柱香。
橙小舞伸了个懒腰,“君家所有人!”
“所有人?!”
小白鼠傻眼了,伸出小爪子挠挠头,“所有人又是什么人啊?”
“主人!主人?”
“呼——呼——”
“所有人……”
“君家谁叫所有人啊?”
“老大,主人的意思,是君家所有的人……”
“咕咚——”
小白鼠翻了个白眼直接晕过去了。
“吱呀——”
柴房的门被打开,两个中年仆妇走了进来,将还在呼呼大睡中的橙小舞直接拖了出去。
“呦,新嫂子还真是放得开,连在柴房里都能睡得这么舒坦啊!”
君燕飞围着她转了两圈,啧啧说道:“太君你瞧瞧她这睡相,口水横流,大仰八叉的,哪里像什么大家闺秀,怪不得这次冲喜一点用都没有呢!”
君老太面沉如水,看着被拖到了大堂中还睡得犹如死猪一般的橙小舞,睡得呼呼作响,姿势之难看,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君燕飞看出太君的脸色难看,趁机说道:“既然她冲喜不成功,又疯疯傻傻成这样,太君啊,倒不如就让三少把她休了,我家燕若……”
一听她又打算把自家妹子推销给儿子,君夫人就有些着急了,刚想开口劝阻太君,便看到个丫鬟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一脸的喜色。
“启禀太君、夫人、二少奶奶,三少爷醒了!”
太君霍然而起,拄着龙头拐杖就走下来,“快!快请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