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呈书基本上不会锁房间,文嘉柏在推门进去前都会意思意思敲两下门出个声。
方施琅在听到敲门声后就立刻从傅呈书怀里退了出来,神情慌乱,生怕被文嘉柏发现。
毕竟前不久她还信誓旦旦说傅呈书不是自己的菜这辈子都没可能跟他在一起,结果不到一年就打脸了。
文嘉柏这人向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调侃她的机会,要是被他发现自己说上楼拿充电器结果躲人房间里跟人接吻,肯定会被笑好久。
短短几秒,方施琅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被文嘉柏阴阳怪气的画面。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傅呈书倒很冷静,在门被推开前主动把门打开。
方施琅一惊,快速低头将毛衣下摆拉好。
再抬头望向门口时已恢复成往常的神情,从微红的耳根面颊能窥见她开门前缩在傅呈书怀里撒娇的模样。
可文嘉柏是个笨的,看不出这些。
文嘉柏对方施琅和傅呈书独处没什么太大反应,只随意看了她一眼,问:“你在这儿门怎么是关的?”
方施琅面不改色,“风吹的。”
虽然文嘉柏在感情方面跟方施琅一样迟钝,但他不傻。
住文嘉柏对门的萧宵谈过的女朋友能组一个球队,而他从小学六年级起就没牵过除了自己妹妹以外的女生的手。就算没谈过恋爱,也见过人谈恋爱。
“窗关那么死,哪来的——”
最后一个“风”字被傅呈书搭着脖颈的动作给堵住。
文嘉柏初中时总爱跟白椿打架,刚开始还是玩闹性质,到后来莫名其妙下狠手。方施琅在一旁看戏,发现不对劲后赶忙跑去找傅呈书。
傅呈书过来搭着两人的脖颈把人劝开,下一回两人还打。打了两三次后就不再打了,因为他们发现被傅呈书劝完架后睡醒脖子总有种脱臼感,而方施琅每次都会找傅呈书来劝架。
此时傅呈书久违地搭上他的脖颈,文嘉柏背后一凉,听到他笑着说了句:“聊聊?”
“哈哈,天天见有什么好聊的。我就是上来喊方施琅下去,于百川说他准备好了要跟她对枪呢。”
傅呈书:“他们玩又不是你玩。”
趁着他俩对话的间隙,方施琅清清嗓子,准备绕过他们离开房间,“那我先下去了。”
“诶。”文嘉柏喊住她,“你嘴怎么突然那么红?”
彼时文嘉柏还没意识到这俩人之间有猫腻,单纯地觉得方施琅上楼前后的唇色有了变化。
方施琅:“抹口红了。”
“拿个充电器抹什么——”文嘉柏突然噤声。
傅呈书拍了拍他的肩,对方施琅道:“你先下楼吧。”
轻柔的语气跟他手上的力道形成鲜明的反差,文嘉柏眼再瞎现在也能看出点不对劲了。
他压着心底的好奇,等方施琅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才小声问道:“什么情况?”
傅呈书快速地推开他,“没什么情况。”
“多久了?是不是朋友啊,这种事也要瞒着兄弟。”
“她现在不想说。”傅呈书垂下眸,稍稍有点失落。
文嘉柏安慰似的轻锤了下他的肩,“没事,说不定以后她也不想说呢。”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傅呈书嫌弃地用手扫了下被他碰到的地方。
“要不要哥帮你?”
“就你?”
文嘉柏不乐意了,“什么表情啊,我跟方施琅认识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