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没等她笑多久,就听到台上的池荌道:
“刚才是在试琴,真正的表演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她的手微微抬起来,轻柔的落下去。
优雅好听的钢琴声音从她的指尖流出。
刘晓琴的嘴角僵硬,眼睛瞪大。
“我去,刚才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荌荌不会弹奏呢。”罗冉小声道。
“我也是,她来这一手也太吓人了。”乔舜也小声的说着,随后摸了摸下巴,“不过,这个曲子从来没听过,不是哪国的曲子。”
“听了感觉好像是某个民间小调,真好听。”
在表演台的对面楼顶,一个男人正架着狙击枪,正对着池荌。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女生,穿着妖娆红色的贴身旗袍,手中拿着羽扇轻轻摇晃。
“我说西蒙也太大惊小怪了点,这不过就是个小丫头,哪里能让我们亲自上门。”
“蝎子,你这从未失手过的狙击手,也要亲自杀这个小女娃,你不生气啊?”
被叫蝎子的男人身材高大,浑身肌肉,鹰钩鼻,眼神深邃,是个标准的m洲人。
“我只负责射杀,完成组织的任务。”男人情绪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手握狙击枪,犀利的眼神盯着倍镜中的池荌。
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
手指搭在扳机上。
只要他扣动扳机,子弹就会贯穿女孩的脑袋。
“呵,无聊。”女人翻了个白眼,扭着腰走到栏杆旁,翻身坐下。
“行了,快动手吧,我可不想耽搁时间了,我还要去做美容呢。”
男人扣着扳机的手指微微用力。
台上的池荌眼睛瞥了下楼顶,随即手指飞快动作。
那曲子从刚开始的柔和,优美,到后面咣的一声,情绪急转下滑,转变为宏大而明亮的大调,随即又转而哀愁,凄婉。
整首曲子,就好像在述说一个人在战场上四杀奋敌,从充满希望到绝望,最后又愤然拼命的感觉。
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呜呜……我怎么感觉,这首音乐,这么让人伤心啊……”罗冉瘪着嘴,眼里泪水汪汪。
“呜呜……让我想起了被我爹揍的日子,太绝望了……”乔舜也是有感而发。
楼顶。
男人的手指蓦然松开。
女人也是震惊的站起身。
两人相视,分明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