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干净了手,坐在江恒床边思考一个问题。当我将从小到大的事情都思索一遍之后,虽然有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但可以确定没惹过这类角色。
什么林开,恶欲,猫小喵,那压根是小时候想都没想的角色。
怎么一个个的都开始参与我的生活了?
我看了眼江恒,他还是一样的平静。不知道明天听到哥们今晚的遭遇,会是什么反应。
头疼的厉害,我干脆爬上床跟江恒挤一挤。说是睡觉,其实脑子里乱的很,几乎是睁着眼熬到了天亮。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晨八点多,估摸着江恒也该睡醒了,就到楼下买了点小米粥什么的。
等我提着小米粥回到病房的时候,江恒已经靠着病床坐起来了。
窗外的一缕阳光闯过树梢,点点树影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偶尔随风轻轻摇晃着。他整个人都像是从光中生出来的,浮着层暖色。
看见我进来,微微偏了下头,随即皱起眉。
我已经做好了他兴师问罪的打算,正想着要不要跪在地上大喊几声:冤枉。
他却冲我招招手:“过来。”
我顺从的坐在他身边,想着说辞。
江恒伸出手触碰到我的脸,他的手恢复了人的体温,温热的触感在脸颊上不断游走。摸索着一片皮肤,痒痒的感觉让我不自在的侧过头。
“你的脸怎么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昨天跟罗航斗法的时候,那个兔崽子把哥们的脸划伤了。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说你划哪里不好,偏偏盯上哥们这张帅脸。
因为昨天一直提心吊胆的,又担心江恒,就把这茬事儿给忘了。
“破相了没?”
“没有,很浅。”江恒眉宇间渡着早晨的暖阳:“还是很帅的。”
要不我说这小子有眼光呢?
这叫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哥们待了这么久,审美也有长进了不是?
我把小米粥递给他,添油加醋的将昨天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从跟罗航斗法到恶欲没头没尾的警告,时间紧迫就先省去了我心脏疼和吐血的事,江恒的脸色一沉再沉,我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见一种大祸临头的神色。
我一看见他皱眉就有些发怵,反正他一皱眉也就没好事发生。
“得了小哥,别皱眉了,又不是啥大事。”我安慰道,他拍了一下我的头:
“人家都杀到门口了,还不算大事?等你死了才算大事吗?”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也就没跟他理论,只说了句:“不用担心我,你想想,这几个东西随便拉出来一个就够哥们死好几次了,你现在着急也没用啊。”
“再说了,我就觉得这件事的可信度不高,哥们人缘哪有那么差?都是抢着杀我?”
江恒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藏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