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李元吉立即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鄙视道:“暴殄天物。”
“嘿嘿,饿,没办法。”二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立即转移话题:“欸,你们看这大车,是不是就是平时给我们送饭菜的车。”
萧虎仔细一看,当即就炸毛了,嚷嚷起来:“还真是,要知道这车还要拉人,那时就算是喝西北风,我也坚决不吃那些饭菜。”
“哈哈哈”,众人听完都大笑起来,正所谓一笑解千愁,这一笑车上沉闷的气氛立即烟消云散了,然后三三两两的开始闲聊起来。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目的地——铁石骑军营地。
放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圈暗黄色的栅栏。栅栏足有两人多高,立柱皆是碗口般粗的圆木,顶端被削尖成刺,锐不可当。栅栏笔直挺立,整整齐齐地延伸至远方,看上去虽远远不及铁石城城墙那般雄伟高大,但也颇为壮观。
营地占地极大,面积比起铁石城也不遑多让。营内四周整整齐齐、层层叠叠地分布着一排排的房舍,正中央则耸立着一幢三层的木质高楼。这楼的最上层是一处用于警戒的了望台,在上面可以把整个营区尽收眼底,中间是骑军营骠骑将军休息和办公的地方,最下面则是骑军营的指挥所。这楼就是整个军营的中枢,是最重要的地方,犹如定海神针一样,所以得名“定军楼”。
军营的大门非常宽阔,并行十匹马都不成问题,门两侧分别耸立着一个高大的箭楼。
正在大家定定地盯着这座大营的时候,一支百人规模的骑军队伍突然裹挟着尘土从大门里飞一般地冲将出来。那些战马个个有一人多高,长鬃飞扬,威风凛凛。上面的骑卒皆头戴硬盔,身披铠甲,携刀挂弓,气势凌人。当这支骑军从众人身旁风驰电掣般冲过去时,大家只感觉一股威压直接迎面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的衣服也被劲风吹了起来,卷得咧咧作响。
看着这些威武、潇洒的身影如风一般冲进碧海蓝天,最后消失在远方,李元吉的两只眼睛立即闪出两道精光,他的心脏突然“突突突”得猛跳起来,感觉自己顿时找到了奋斗的方向。
等马车驶到大营门口,众人依然愣愣地盯着那支骑军消失的方向。
这时领头的士卒突然大喊道:“欸,别看了,别看了,走远了,赶紧下来吧,你们的目的地到了。”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然后纷纷跳下马车走进大营。
在领头士卒的指挥下,大家来到一处开阔地依次列阵站好。李元吉、萧虎年纪最小,个头也最矮,还是毫无悬念地被安排到最前面的中央。
片刻之后,一名皮肤黝黑、满脸胡须的壮硕士卒迈着大步从远处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来。他身板挺直,如山似塔,全身上下散发着和新兵营的李校尉、万教头相同的杀伐之气。
等这壮硕士卒走过来,领头的士卒赶忙迎上去行了一礼:“袁校尉。”然后将名册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袁校尉接过名册,先看了看人数,立即满意地开口道:“嗯,这次人数还可以。”
“确实,而且听李校尉说这批士卒的质量也很不错呢。”领头的士卒回道。
“哟呵,那挺好,那这次算是捡到宝了。”
领头的士卒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差点忘了,这是李校尉写给您的信。”
“哟呵,今儿的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这李大胆总算想起我来了。”袁校尉立即迫不及待地将信抽出来。展开一看,一篇歪歪斜斜、状如鸡爬一样的字迹立即映入眼帘。“这李大胆,”他不禁大笑起来,“也不知道现在成天都在干啥,窝在铁石城里几年了,写字的功夫丝毫不见长进,真是白瞎了这张好纸。”
信的开始,李校尉先询问了袁校尉及一众旧友的近况,还叮嘱大家坚持训练,保重身体。看到这里袁校尉心中暗骂:“这李大胆,下了战马,往铁石城一待,也开始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尽讲些有的没的,跟个娘们儿似的。”不过骂完又突然感觉心里一阵发酸,有些五味杂陈,有些不是滋味。
信的最后,李校尉重点介绍了两个年轻人,一个叫李元吉,一个叫萧虎。盛赞他们功夫了得,态度诚恳,谦虚认真,吃苦耐劳,还说他们的各项考核皆名列前茅,对阵法也有着不俗的领悟力,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让他着重照顾,认真培养。
“他奶奶的,这也好那也好,说得跟神仙一样。”袁校尉半信半疑地将书信收起来塞进怀里,然后小声的嘀咕道:“好你个李大胆,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直白地夸奖过人,看来窝在城里变了不少啊。你要是敢和上任新兵营校尉一样,收受钱财,将一些废物一样的二世祖安排过来,看我不冲到城里,把你另一只手臂也打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