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想了很久,却依然没有什么印象。
于是,只得作罢!
温暖的上房,几个谋臣喝着热酒,对那驿丞的安排极是满意。
其中一位谋臣端着酒道:“那花家少年此番居然带了那么多行李,甚至还派了三辆马车,没想到京城花家的少年居 然也有许些银子!”
“其实,我方才派人瞧过了,那行李装的都是日常吃穿用度。”
“不错,北地可是寒冷的很,那些人哪里吃过这些苦头!”
“等到了目的地,便更有他的罪受,哈哈。”
如今,只要那花家小儿多受些罪,他们的心里便愈是畅快。
此后,花闭月来到房中,此处是驿馆最寒碜的屋子,连续赶路,让她觉着有些身子疲惫,于是,吩咐花玉儿准备热 汤,她要好好地洗一个澡。
此刻,东方闵进入那破屋子后,微微一笑,拿起乾坤镯来。
很快,就像变戏法一般,破旧的屋子焕然一新,床上挂着绣花卉百鸟的帘帐,铺着厚厚的缎褥,上面整齐地叠放着 沉香色牡丹锦绣锦被,房间里头的炭炉也换上精贵的银霜炭,恰是暖意融融。
只可惜玉流觞却不喜欢这份奢华,淡淡蹙了蹙眉。
“怎么?你不喜欢?这可是我特意准备的。”语落,东方闵意态慵懒地卧在床上。
虽然他是赫赫有名的玄术师,但东方家族大少爷的秉性却是丝毫不改。
玉流觞依然面无表情地瞧着他。
东方闵懒懒的叹气,缓缓道:“真是不懂享受。”
玉流觞忽然神情清冷地问道:“我的行李如今在何处?”
东方闵双腿盘起:“谁知道呢?许是在马车里!”
玉流觞向外走了两步,忽然东方闵桃花眼泛着迷人的醉意,用手敲了敲床头道:“对了,方才我看到花家丫鬟去马 车拿了行李,如今应该在花小姐的屋内!”
言讫,他侧着头,依然懒洋洋地看着他。
于是,玉流觞便去花闭月的屋中寻自己的行李。
他素来喜欢用自己的东西,尤其厌恶华丽奢侈之物,所以,带着的都是随身物品。
然而,当他推开屋门,却偏偏看到一幅旖旎的画面,眼前少女正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肌肤胜雪,明眸善睐,腰 肢纤细,曲线窈窕,玲珑有致,那裹着白绫的酥胸隐约可见一条深深丘壑,勒出雪白丰盈的浑圆形状,不由得微微一怔 。
然而,她下裳将褪未褪,于是这未能完全遮掩的衣着,纤腰间露出一抹玉般的颜色,雪白的小腹仿佛平坦雪原,双 腿紧紧并拢着,阴影中带着幽暗深密的原始诱惑。
显然此时少女看到有人陡然进入,也有些惊异。
她的头轻轻地仰起,樱唇微微地张着,露出两颗雪白玉齿,眸光中带着一丝惊愕,却因为突然被人看到隐密的尴尬 ,顿时脸容浮了一点嫣红,宛若浮冰碎雪中的红梅。
“你怎进来了?”花闭月慌忙掩住衣衫,心中怦然狂跳,不断提醒自己眼前的只是个大夫,仅此而已。
霎时,有种美到窒息的感觉传遍全身,玉流觞的心中仿佛被猛然一击,慌忙将目光一转,方才看到少女身侧的浴桶 ,不由咳了咳,蹙眉道:“为何沐浴不关门?”
“怎会?明明花玉儿在外面守着的。”花闭月抿了抿唇。
“我先出去了!”玉流觞垂着眸子,正要退出屋子。
这时,花玉儿忽然慌慌张张地出现在屋里,结结巴巴地道:“花小……公子,方才……方才我见外面无人,以为… …不会有人进来,所以……我便去厨房要热水了,我只是怕您冻着!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花闭月瞧着花玉儿慌乱无措的样子,渐渐凝起眸子,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