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离开,商策牵着她的手,继续一副为她好的语气:“趁着孩子父母还没见过你,电话辞了吧。”
“……”
“临安?”
“……再说我咬你啊。”
“对嘴咬我不介意。”
“……”刚刚还气势汹汹要咬人的兔子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嗯……先替自己默哀三分钟…_…!
补习地点在小萝莉的家里,临安乘公交找过去,在小区门外做了登记,再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公寓楼。
乘电梯到所在楼层,摁响门铃后,开门的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陆老师?”
“……是。”临安视线越过他,悄悄往里打探,想要看到有女主人在家。
“请进。”男人转身,朝楼上唤了一声,“晗晗,老师来了。”
没有看到女主人的身影,倒是知道了这房子是复式。
下楼的声音很轻快,小姑娘先是往下探了颗脑袋,披散的头发顺势一滑,黑乌乌的似绸缎。从最后一个台阶上蹦下来,圆溜溜的眼睛对着临安:“你就是来教我的数学老师?”
临安微笑,伸出手去:“我叫陆临安,做个朋友吧。”
九岁的女孩子表现出了对漂亮姐姐的喜欢,柔…软的小手试探着握了上去:“我叫秦晗。晗是天刚亮的意思,我爸爸说我是他的希望。”
“陆老师,过来坐。”
临安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给她开门的男人从开放式厨房端了刚煮好的咖啡出来。见她愣住不动,秦晗拉着她,“老师,我爸爸煮的咖啡很好喝的,快来尝尝。”
呃,好年轻的爸爸呀……
临安道了声谢,略带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接过了光滑的陶瓷杯托。
醇香扑鼻,单单闻起来都十分诱…人。
“陆老师看着不大。”对面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临安不相信对方不清楚她的个人资料,想起与她有过联络的是一位女士,便问道:“秦先生,您太太在家么?”
秦琰还未开口,秦晗咬着一块马卡龙,歪着头说:“我妈妈不住在这里。”
“……”临安沉默了,她似乎触犯了这个家庭的某种忌讳。
不过,秦琰却并不在意,他的神情很淡:“我和我前妻很早就离婚了。”
临安自觉话题过界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秦琰观察到这个年轻女孩青涩地无措着,也看出来她阅历不深了。出声道:“我事先并不知道她给晗晗找了辅导老师,除了知道你姓陆,是南大的学生,其他一概不知。不过既然你来了,晗晗的数学就拜托你多费心了。”
临安咬了下唇:“您言重了,应该的。”
秦晗对父母离婚的事似乎也没什么感觉,在一旁自来熟地说:“我妈妈说我的数学实在太差了,她都不好意思替我去开家长会。”女孩子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她明明只给我开过一次家长会,就连亲子活动日都没有参加过。”
秦琰不悦地看一眼女儿:“晗晗,那是因为你妈妈工作很忙。”
秦晗嘟着嘴:“爸爸你也很忙啊,忙根本就不是借口。”
秦琰表情未变,眼神里却迅速闪过阴霾。
接下来,秦琰去楼上工作,临安在楼下辅导秦晗数学。
一下午的相处,秦晗让临安想到了叶晓凡,她们同样都是活泼开朗的鬼精灵。但是,和生长在健全家庭的叶晓凡相比,临安并不了解这个九岁的小女孩是否表里如一的快乐。
秦晗邀请临安留下来吃晚饭,并且大力夸赞自己爸爸的厨艺超级棒,好吃到恨不得把舌头也一并吞了,临安听了后,笑着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