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哀家已经知道了,闹这么大做什么?”太后很是不悦,“快都打发回去,该在哪儿当值的还去当值。”
凌清辉冷声道:“柳冲,你假传太后懿旨,该当问斩!”
太后再次陷入尴尬,又不能真叫柳冲被拖下去,忙说:“他并未假传懿旨。”
凌清辉便吩咐柳冲:“那就去让他们写口供。”
太后不想把衡阳王这事砸得更瓷实,只好又说:“哀家不过是叫何嬷嬷过来问问,因不敢相信小六竟会这样做,何嬷嬷才随口一说,可以传证人来问话。哀家不曾正式下令叫柳冲传人。”
凌清辉说:“那便还是他擅自行事,假传懿旨。拉出去吧,还能赶得上今秋勾决。”
太后怒道:“皇帝,你就一定要杀柳家的人吗?”
凌清辉也发了火:“太后就一定要和晴翠过不去吗?衡阳王多大一个人了,还不如清越懂事知道为君分忧。一个悠游浪荡的闲散王爷本来就没什么正经人家看得上,更何况还是个欺君犯上的乱臣贼子,谁家瞎了眼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太后恼怒不已:“清辉!清荷好歹也是你弟弟,同为你父皇的儿子,你如何这样贬低他?”
凌清辉恨声道:“他调戏我老婆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他哥嫂吗?目无君父的畜生,早该杀了!”
“只要我活着就不许你杀他!”太后也动了真火,“罚也罚了,打也打了,你还要怎么样?事情过去半年了又要闹个天翻地覆吗?”
凌清辉冷笑:“难道不是太后先闹起来的吗?”
太后冲口而出:“分明是晴翠先来跟哀家说衡阳王调戏她,哀家才要重审的!”
凌清辉还真不知道这事,闻言一愣:“她来提的?什么时候的事?”
太后黑着脸说:“她封了贵姬之后,我们回来之前。我叫她来说话,她直愣愣地就说出来了。”
凌清辉狐疑了:“太后叫她来说什么话?你们是怎么说到这里的?”
太后怀疑地看着她:“你们时时刻刻在一起,她不曾对你说?”
“不曾,”凌清辉看着太后,“中秋前她忙着接收新添的宫人,中秋当天册封,接着她就开始忙着嘱咐两个小侍卫到了六部要和气,要好好学习,不准贪污不准闹事,十七日朕去了徐昭华宫里,说起骑射,徐云西便想趁着没回宫,在围场骑马散心。第二天朕便叫上晴翠和海诗政大家一起去围场玩了一整天,她们三人的宫人侍卫都跟着。十九日燕子庄就来禀报出了毒蛇,此后我们日日忙着此案,她哪来的空闲见的太后?只有八月十七朕一直不在她身边,莫非是那天?”
太后勉强道:“十六日下午。不知道你在不在。”
凌清辉眼睛微眯:“十六日上午,朕不曾去前头。用过午饭,王御医来给晴卿诊脉时,晴卿正派人去找那两个侍卫过来,要嘱咐他们几句。朕看她挺忙,就起身去前头看奏章了,到晚饭时才回去。这时间倒是很巧。”
太后有些不自在:“哀家也不知道你在不在,只是叫她来说说话,她就说了衡阳王的事。”
凌清辉问道:“你们说的什么话会提到衡阳王?”
太后哑然,说了什么?说她怀疑晴翠故意通过请封生母讨好自己吗?这事说到底,还是太后自己先提了衡阳王的事,晴翠才道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