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想不明白,如今的事,恐怕也只有老爷子一个人知道了。
徐妙锦想着想着,有些无声的微微叹息起来。
这个身份,让徐妙锦又惊又喜,可同时又有些自惭形秽。
徐家现在已经是个富贵闲人,没有丝毫权柄可言,之前二哥和四哥常说自己和朱雄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现在,当身份错位之后,徐妙锦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配不上尊贵的皇孙殿下了。
当时二哥和四哥还说什么圈不同,不相容。
现在也不知道肠子有没有悔青了。
是咱们和皇室血脉圈子不同吧?!
看来年初洪武皇帝杀文豫章也好,啥郑用也好,都是因为朱怀。
难怪大哥他们说,因为朱雄英的存在,徐家才陷入危险之中。
难怪大哥又说,徐家能安稳的卸掉权柄,都是承了朱雄英的情。
“哎!”
徐妙锦心里胡思乱想着。
一入皇宫深似海。
她想拥有的是一段平淡的生活,她期待的未来生活是寻常人家,为了生计奔波,为了未来奋斗,而不是被豢养在深宫,找不到一点自由。
“哎。”
徐姑娘无声叹口气。
大哥和自己谈了很长时间,他说老爷子应当在给朱雄英布局,表示不希望自己和朱雄英透露什么。
徐辉祖不想让徐妙锦插手进来,更不想让徐妙锦主动和朱雄英提此事。
徐妙锦有些踟躇,她不想欺骗朱雄英,可自家大哥说的也很对。
老人花费了那么多心思,用了大半年时间,才培养自己和孙子自己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为了那一刻。
如果自己假手进去,这对老爷子来说无疑会让他失望。
“命运为啥就这么奇妙呢?”徐妙锦自言自语。
徐姑娘双手拖着腮,望着天空的如勾明月,微微叹口气。
“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为皇明嫡长孙了呢?”徐姑娘有些踟躇。
她将目光缓缓放在了北方。
诚如朱雄英说的那样,如果有一天,姐夫真要做了什么胡涂事,真要不服朱郎为君。
他日老爷子宾天之后,姐夫会打过来吗?
燕京被姐夫经营的铁板一块,姐夫真要起了异心……
摇摇头,徐姑娘不再多想,因为那样的情况很可怕。
……
步入四月的应天城,逐渐开始有些炎热。
不过早晨依旧还是有些寒冷。
朱雄英早早起床,套了一件薄衫出去晨跑。
老爷子也起床洗漱,拿着猪鬃毛牙刷呸呸呸的刷牙。
洗好脸之后,自顾自泡了一壶浓茶,放在院落的石桌上。
他自己则抱着朱雄英的一些文书躺在摇椅上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