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说过的话。”
夏晚棠觉得脸上的力道忽然加重了些,但也只是一瞬,便很快又变成了细细的摩挲。
她抓住他的手,“殿下,我虽知自己长得好看,但你若再这般下去,我今日恐怕便走不出太子府的大门了。”
萧承衍不以为意,反握住她的手,“那便再住几日,只要阿棠愿意,想住多久便多久。”
“不成,再过两日我阿兄便要参加会试了,我得去送他,乖。”
夏晚棠忽然踮起脚尖,抬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发顶,待他回神,人已从他手心挣脱,转身离开。
萧承衍漆黑的眸子一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瞳仁中仿佛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情绪,呼吸发沉。
周围的下属们包括剑书,全都低着脑袋什么都不敢看,即便看到了,也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刚刚的夏家大姑娘,可当真是在山君(老虎)头上撸毛啊,着实胆大,可太子殿下竟一点也不生气……吧?
……
走出太子府,直到马车离开好远,银杏才敢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
“姑娘,刚刚的太子殿下也太可怕了!”那满地的血和肉,竟比战场还可怕。
银杏实在是有些被吓到了。
“殿下怎会在这时候让姑娘过去呢?”银杏觉得很不解,而且刚刚的太子殿下,真的像是一个……疯子!
只是这样的话,她没胆说出口。
“他就是故意让我看的。”夏晚棠面上笑意已然收敛,神色平静,略显懒散。
“故意的!”银杏瞪着眼,“可是为何啊?太子殿下难不成是想吓唬姑娘?”
“不,他只是想让我看到他的真面目,亦在试探我。”
试探她的底线,也试探,她怕不怕他的这一面。
见她不怕,他好似,很高兴。
果然是个疯子!
可这样一个疯子,上辈子又为何会输给嚣萧宗呢?
区区萧宗,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夏晚棠实在想不通,便丢在一旁不再多想,斜靠着闭目养神。
昨晚想的事情太多,倒是没怎么睡好。
银杏见她有些累的样子,拿起一个垫子垫在她的后腰,随即便也没再出声。
……
马车一路前行,然在经过一个路口之时,一道人影忽然冲撞了马车,车夫连忙一扯缰绳,马匹嘶吼,也惊醒了马车里差点睡去的夏晚棠。
“怎么回事?”
人被惊醒,夏晚棠的脸色也不是那般好看。
“姑娘安坐,我下去看一眼。”
银杏说完,掀开车帘走了出去,不远处。
“怎么回事?”
车夫赶紧说道:“银杏姑娘,这位官爷刚刚从那边出来,不相信惊到了马,可有所伤到大姑娘?”
车夫是太子府的人,心知这里面的大姑娘可是太子殿下的心尖尖,身子本就未好,是万不可再受伤的。
“姑娘无碍,只是有些惊到了。”
话音落下,不远处很快也跑来一小队人马,口中叫嚣,“武德司办案,闲杂人等还不快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