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天越来越冷了,窗外飘着小雪花,落在地面的瞬间就能融化。
姜眠站在窗前,虽然雪不算大,还不能堆积起来,但也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原本打算今天和姜牧白一起去墓园看看父母。
但是也担心裴寂能想到这个,会提前暗中安排人盯着他们。
姜眠身上只穿了件毛衣,她抱着双臂,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
那天她打了裴寂一枪,那一枪直中腹部,应该……没有伤到要害吧。
姜眠忽然感觉肩上一热,侧眸看去,是姜牧白将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穿这么单薄站在这里?”
“看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的大一点。”
姜牧白太瘦揉了揉她的头,“还记不记得你18岁那年冬天。”
姜眠笑了,“当然记得。”
那天的雪很大,京北很少冬天会下雪,那年是她第一次见下那么大的雪。
姜牧白做了一个滑雪工具,拉着他在雪地里玩了好多次。
那年,父母也在,陪着他们玩,还打雪仗。
第二天她就发烧了,姜牧白心疼坏了。
“放心吧,以后每年的下雪天,都有哥哥陪着你。”姜牧白揽过姜眠的肩膀。
姜眠红着眼点了点头,“哥,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姜牧白:“永远不分开。”
“有件事,我认为必须让你知道。”姜牧白本来不打算告诉她,但是事关姜眠,应该让她自己做选择。
“什么事啊?”姜眠偏头。
“裴寂为了逼你现身,正在全方位的打压宋氏。”
姜眠听后脸上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君澜尊府。
同一场雪,同样站在窗前。
裴寂眸色沉沉的盯着外面的雪景,雪下的不大也不小,落在地面上晕染成湿意。
一周了,姜眠离开的第七天,别墅里比曾经还要冷清,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书房门被敲响,裴寂眨了一下眼,沙哑的声音开口:“进。”
裴铭推门而入,就看到裴寂的背影看上去……很是落寞。
“二爷,姜成峰他们早就被姜牧白转移,宋氏也已经打压了这么久了,还要继续吗?”
裴寂若有所思的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他微眯眼眸,一周了姜眠都没出现,真的……不爱吗?
“停了吧。”
裴铭诧异的看着他。
“把裴禹谦的行踪透露出去。”裴寂指尖轻轻摩挲着戒圈。
裴铭明白了,他这是要换一种方式。
“医院说,裴晋川的身体情况不是很乐观。”
裴寂双手滑进兜里,“去医院。”
医院。
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