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远:“不动她?不动她哪能看见你最愤怒的一面——”
魏昭远嗓音嘶哑,眼眶猩红,“季忱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是来报复你的,说什么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口中的情谊连屁都不是。”
眼睁睁看着他的父亲死在牢狱。
明明有能力救他的,为什么如此冷血。
魏父贪污行贿是不争的事实,下半辈子也就在牢狱中生活。突发疾病谁也没料到,季忱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
魏昭远无缘无故记恨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时候他也不过十七岁。
十七岁能干什么,按部就班上课,放学玩乐,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谁又能分得清楚。
魏昭远情绪起伏太剧烈,鼻腔中弥漫开血腥味,一股热流涌动,他低头看了眼。
血滴在手背上。
季忱凝眉,有种下一秒对面的人就会倒下的感觉,出门叫了魏昭远的秘书进来,“魏总犯病了,我建议入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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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载香水是byredo的超级雪松,尾调轻淡好闻。
明薇盯着季忱面无表情拿出药箱,打开盖子,翻找半刻发现没有碘伏,只有酒精。
明薇往后面缩了缩身子,真心诚意建议道:“要不回去处理吧,一时半刻不会有事。”
季忱不为所动,“过来。”
明薇犹豫,再犹豫,慢吞吞靠过去,眼一闭心一狠,不就是酒精消毒吗,疼几分钟而已。
季忱捻着酒精棉球,黑眸扫过她近似于英勇就义的神情,唇角稍稍翘起。
明薇做好迎接疼痛的准备,温热的手指规整好她耳鬓的碎发,下一步就是酒精棉擦拭伤口。她屏住呼吸,一阵轻柔的气息拂过额角的伤口。
明薇讷讷睁开眼,两人靠的格外紧,季忱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小时候跌倒父母怕她哭都会这么安抚。
明薇捏住裙角,还没来得及害羞,一朵酒精棉就贴到她伤口处。
明薇差点叫出来。
什么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就是!!!
被砸的时候疼痛短暂却剧烈,没一会儿就麻木了,消毒比刚受伤的时候还疼。
明薇呲牙咧嘴,想往后躲,但季忱动作更快,另只手捏住她的后颈不容她后退半分。
明薇嘴角耷拉着,可怜兮兮抬眼看他。
季忱神情认真,眼帘半垂着,车顶淡薄的光线洒落,衬得他周身暖融融的。
想让人慢慢靠近。
明薇沉浸在亲亲老公的绝世容颜里不能自拔,连消毒的痛楚都抛掷脑后。
季忱放下镊子,打开创口贴黏在她伤口处,“好了。”
明薇眨眨眼,脸上露出点小娇羞,“季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