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目光如镜地看他。
“直到现在,你一杯酒也不愿和我喝,它就这么难以下咽?”
“不仅难以下咽,还惹人讨厌。”
顾清明说道。
薛定惊讶,没想到对方这么直言不讳。可是心底,又涌起那股难以言喻的强烈欲望。
是的,眼前才是真正的顾清。那场会议以后,不再掩饰自己的男人,已有和四大财阀掌权人绝对相等,甚至高于他们的力量。
这段时间,他忙于和申氏新的项目合作,也一直在思考,顾清的弱点是什么?纵观他过去的资料,好似就是个随波逐流,没有任何欲望的人,就连在江城任职,只想安然度过三年时间。
但真是这样吗?
不,绝对不是。他从那场会议所展现出来的,属于上位者该有的气势看,就不是个无欲无求的人。
这仿佛是绝对不能触及的秘密,引起他极大兴趣。
“顾清,我听说你为谢氏当说客,让袁氏放了谢简逸。你与袁谆交换了什么?”
薛定问道,那双隐忍着欲念的双眼,侵犯着本市市长裸露在外的皮肤——从脸颊,到耳朵,再到脖子,和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指。
承受着肆无忌惮的眼神亵渎,顾清冷眸凝视着他。
“不管我付出什么,谢家都已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你所谓的三家结盟,在谢简逸出事,申氏财阀因自身产业问题,不敢轻易得罪我的情况下,庞大的财阀力量向我压制,都是虚幻无实的。”
薛定忍不住低笑,禁不住靠近他,凑到耳边轻声说道。
“顾清,小瞧财阀的力量,都不会有好下场。”
没有接话,顾清偏头拉开距离。他站起,叫上杨典司,离开了餐叙交流晚宴。
其走后,有人拿着酒杯走过来坐下,含笑对薛定说道:“谈谈?”
薛定勾起嘴唇,举杯道:“好。”
一向不贪杯的他,估计是真喝多了,在车上有些难受,又有些昏沉。
待车子开到华樱公园附近的市委大院,停在2号楼下,有人打开车门,半抱着他扶起,乘坐电梯上301号房。
凭借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敏感察觉是袁谆。
“你来干什么?”顾清挣扎,想把人驱走。
“我说过,工作忙完会来找你。”进入房屋,把门关上,袁谆把微微醉意的人,放在客厅沙发上。
桌面上,有袁、申、薛、谢四张牌。
顾清笑着伸手,把袁氏那张牌,直接滑飞出去,落在地上。
袁谆不知道这几张牌用来做什么,可他的举动,明显是在赶人。
把落地的牌捡起放回桌子,他为顾清解西装,对方却突然抓住他领带,欺身将他压坐在桌子上,人露出冰冷的表情。
坐在桌子上的袁谆,双手顺势握住了他的腰身。
顾清知道自己喝得有点醉,近阵子对方给予的压力,使他不知如何发泄。
这个困扰着自己思绪的男人,一再地、一再地侵犯他的生活空间……还有内心深处……
现在,他想要做什么呢?如何才能避开对方。
严厉斥责,并划清界限?可袁谆说过,两人不存在分离界限。
使用手中权力逼退他?以袁氏财阀的体量,绝对能够承受任何风险。
为眼前男人心烦意乱,又不知该如何撵走,顾清压低了嗓音,冷冷警告:“再故意惹我,别怪我对袁氏动刀子!”
袁谆看着他微微失控的模样,温柔安抚:“顾清,我就在你眼前,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赶不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