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回答,他在对面坐下。
服务员拿来一个杯子,他拿起茶壶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皱眉说:“这茶太次。”说完把杯中剩下的茶水倒回壶里。
得,这壶茶无法喝。
他对服务员说:“给顾客弄些啥破烂玩意,以为来这里的都是怂人啊,这茶楼还要不要开下去?快去换壶好茶。”得,一句话把我说成个怂人。
我对茶叶确实不懂,怂就怂吧。
服务员惶恐问:“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好茶?我们店里有......”接下来报了一串名称。
他白眼一翻不耐烦道。
“别弄那些虚的,给我上一壶十年的西湖龙井。”
尼玛,只听说普洱讲究年份,没听说过西湖龙井有年份说法,确定不是泡霉渣子?
服务员张嘴想说话,他眼睛一瞪呵斥道。
“还傻站在这干什么?我要和这位先生谈话,知道这位先生是谁吗?北京来的客人,天都市委书记座上宾,要是怠慢了,一句话,分分钟关掉这个茶楼。”
真是上下两张皮啥都敢往死里吹,反正不用脑子。
服务员畏缩望我一眼,一溜烟立马消失。
他靠在椅背上,架起二郎腿,右手搁在膝盖上,左手支在椅子扶手上,伸出食指说:“对下人不必客气,要不她就是你大爷。”颇有弹指湮灭气势。
到现在为止,我还不清楚眼前这个大腕姓啥名谁。
我小心翼翼问:“请问你贵姓?”实在憋不住。
他放下二郎腿直起身子,警觉四处望望才开口回答。
“一只鸟儿乱晃。”
这是什么姓?
中国应该没这么长的姓啊,难道要我猜个谜语?
我费劲转动着脑筋,许久才想出答案。
“哦,你姓吊,上吊的吊。”
反正我认为‘吊’字比较形象。
他不满道。
“什么吊不吊?一只鸟儿乱晃是我的网名,用了十年,现实中的名字一时想不起,等啥时候想起来,再告诉你。”
好吧,尊重你的习惯,‘一只鸟儿乱晃’就‘一只鸟儿乱晃’吧。
我把自己的意图告诉‘一只鸟儿乱晃’。
‘一只鸟儿乱晃’没作声,站起身将头探出窗外瞧瞧,然后又跑到楼梯口向下望望,表情很紧张。
颇有‘余则成’的范儿。
我莫名其妙望着‘一只鸟儿乱晃’的举动。
回到座位,‘一只鸟儿乱晃’架起二郎腿说:“放心,没有问题,只要肯出钱,保证帮你干好。”脸上的表情显示,我说的根本不是个事。
我问‘一只鸟儿乱晃’要多少钱,他伸出五根手指头,我明白是代表‘五’,但是‘五’后面有多少个零是个谜。
“不要打哑谜,直说。”我手一摆说。
‘一只鸟儿乱晃’报个价。
“五万。”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瞪大眼睛想再听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