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记下来的发牌顺序,欧美人这一局拿三条九牌最大,但牌面上是对九。我后面发jqk为顺子面。
日本人是一对q。
探照灯会照例放弃,其他俩个亚洲人是乱牌成不了气候。
发完牌,日本人一定会梭哈,我已经看出来,日本人喜欢赌运气,历史上也是如此。
我有顺子面,桌面上没发出一个十,这是个很诡异的情况,五十二张牌发掉三十张牌居然没出十。
只要头脑冷静的人都会好好思考。
欧美人会是头脑冷静的人吗?
我赌‘是’,欧美人一贯是不打无把握之仗,就拭目以待吧。
玩梭哈刺激就在于此,既要赌智慧,又要赌荷尔蒙,还要赌对人性的了解。
不出意料之外,发完第五张牌,日本人梭哈了。如果日本人不梭哈,欧美人会梭哈,如今日本人梭哈,欧美人同时面对俩个对手。
还有一个q没出来,在欧美人看来,日本人拿三个q没有什么不可能。
日本人梭哈时加了五百万,表现出气势汹汹势在必得,一下子把欧美人镇住,拿着自己的底牌看了三分钟,终于决定放弃。
我心里顿时如同搬走一块大石头轻松不少,翻开底牌后,一口气把冰镇啤酒喝完。
日本人还要拿筹码赌,被服务员告知信用额度已用完,不得不悻悻离开。
探照灯也跟着离开,他一离开,我立刻改变策略,决定在牌上面下焊。当服务员拿上新牌,我要求看牌。
看牌与验牌不一样,我把牌在桌子上摊开,马上合拢,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没人会怀疑我做了手脚。
而我就是利用这三秒时间,在每张牌上面留下痕迹。
后面不用赘述,欧美人输掉所有筹码离开房,我赢了三千多万缅币。
服务员告知,赌场可以兑换美钞,但要收取百分之十的手续费,我想都没想答应。在缅甸这里,美钞跟黄金一样是硬通货。
我怀揣着两万多美钞美滋滋离开房。
刚走出去几米,探照灯迎面走过来,操着流利的汉语,彬彬有礼请我去二楼。他身后跟着两名大汉,虎视眈眈看着我,想必不去是不行。
环顾四周没看到王师军的影子,我不担心,相信他一定在某个隐蔽处盯着这边动静。
我装作无奈,跟着探照灯去二楼。
来到二楼,走进一间监控室,正面墙挂着一块屏幕,占据大部分墙面,密密麻麻全是赌场各个角落的监控视频。
监控室里有六个保安服一个西装服,全都聚精会神面对着屏幕。
探照灯走到西装服面前,用缅语说几句,我只听懂‘吴强’三个字。
缅甸人没有姓,‘吴’在缅语里是对人的尊称,相当于先生,‘强’是西装服名字,用的是汉语音译,说明西装服很有可能是中国人。
按照中国习惯来表达,西装服叫强先生。
强先生转过身来望着我。
白皙国字脸,眉毛不多但很长,一双虎眼透出淡淡黄色,
鹰钩鼻像道孤梁,嘴大唇薄有点向左歪斜。
整个长相有点邪气。
身高一米八,看上去强壮孔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