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还没琢磨出丁点味道,从阳台方向可以看到,天边出现一个黑点渐渐变大,最后变成一架黑色直升机,离这栋楼房不到三十米,可以看见飞行员不友好的笑容。
与此同时,我依稀看到飞行员移动右手,食指放在一个红色按钮上,一个不详的念头涌入脑海。
容不得分析和
判断,我火速冲到余文丽身边,拉起她的手向阳台反方向跑去,到窗户边抱起她身子纵上去。
“搂紧我的脖子。”在命令余文丽时,我观察下面形势。
与这栋楼毗邻是一栋两层民房,屋顶距离我所在位置有十米以上,直接跳下去,受伤是大概率的事情。
下一秒,我看到三楼有个空调支架延伸出来。
接下来第二秒,黑色直升机发射出一枚带尾翼导弹,气势汹汹穿过阳台,直扑我所在的位置。
我没有丝毫它想,瞄准空调支架,抱着余文丽纵身往下跳,落在空调支架上。
空调支架发出一声痛苦断裂声,六楼跟着爆发出振聋发聩的爆炸声,整栋楼房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我脚尖在空调支架上一垫,纵身向下坠落,刚落在民房顶上,抱着余文丽向前翻滚,消除大部分重力倒在房顶上。
余文丽在上,扑闪着美丽眼睛说:“你真的很棒。”少废话,没有你会更棒。
我俩搀扶着爬起来,看到刚才所处六楼已坍塌,烟尘腾起四处弥漫,透过烟尘看到直升机被一枚火箭弹击中,化为一团火光四分五裂。
“援兵来了。”余文丽露出舒心笑容。
我却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希望总在最危险的时刻到来?
虽然经过无数次训练,但抱人从高空往下跳,这还是第一次,说不定有什么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只能庆幸天犹怜见。
阿勒斯带领五百多人马攻入日落小镇,卡斯克武装分子全部被肃清,我们在阿勒斯家废墟上汇合在一起。
余文丽与阿勒斯聚首商谈,我则坐在残破游泳池边休息,回想这里昔日佳丽春色。
“走吧。”余文丽过来,开口打破我的遐想。
我没有问去哪里,跟在她身后走就是。
走出日落小镇,一辆黑色别克车停在路边,余文丽坐上司机位,我坐上副驾驶位,她发动车子向喀布尔方向开去。
开出几十公里后,余文丽刹住车,扭头微笑望着我,眼里有挑逗的元素,我自然捕捉到里面的含义,撅起嘴伸头过去。
两张充满欲望的嘴很快粘合在一起。
仅仅是个忘情的吻,对的起光天化日之下这个词。
两分钟后,别克车继续开启它的旅程。
到达喀布尔,余文丽将车开进一家高档酒店停车场,停车后,带我走进酒店大堂,在前台开一间客房。
这家酒店共有七层,房间在最顶层。
进来房间,余文丽从带来的背包里拿出望远镜,站在窗前观察对面一栋三层白色房子。
白色房子坐落在一个院落内,院子门口有俩个全副武装的欧美人站岗,不时有人和车子进出,显得比较繁忙。
观察一阵子,余文丽将望远镜交给我,然后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卫生间里传来哗哗水流声音。
听这水声,就知道卫生间没关门。
我没有用余文丽的望远镜,而是掏出自己的望远眼镜戴上,站在窗户边观察白色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