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是掉进粪坑得银子都能捡的起来得人,他能不防着吗?
先前村里花婆婆绝了户,村里都去分了东西。
除了粮食、家具,就徐成远跑去把人家得屋梁和瓦片都拆了,带回来让大哥把徐家屋子整修了一遍。
绝户钱财可分,但也不是什么都能动的。
村里谁不说徐成远如蝗虫过境,把花婆婆吊在屋梁的,而压在水缸下的铜板都翻出来了。
这些都是风水钱啊!动了,不怕招报应?
也是徐王氏,怕花婆婆找徐成远,连带徐家的麻烦,不准他进院子,让他再花婆婆坟前烧了一天纸,把“钱”都还了,这才放心。
再说他二哥了,从小就会掏家里的存货。
被徐王氏打断了好几根烧火棍,这才养成对徐王氏的屋敬而远之的习惯。
“二哥对娘会孝顺,可我是他弟弟,对付我,他可没孝道的负担。”
徐怀泽知道赵淑琴舍不得钱,“放心吧。分家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叔公也见证了。我娘不会不认的。”
“哦。”赵淑琴不甘不愿的应了。
他们一家还要上工,这么大笔银两,放在徐王氏那里确实安全些。
徐怀泽盘算过,她娘那儿绝对还有养老钱。
三十多两,她拿都拿出来了,便不会污了。
本来他们是可以上镇上买房,搬出去。
但现在的徐怀泽还不想跟徐王氏和徐思雨分开。
徐思雨最近变了许多,若真是显福了,他可不能在这时离了家。
相比分了财产的两房,因钱烦恼,只分到一间破屋的徐怀川更愁。
看着身边睡死的儿子,还有晕过去的婆娘,无尽的黑夜中,只有他清醒和心慌着。
……
天亮了,不管每个人的想法如何,天亮了。
今日的早饭,是何香梅抢着做的。
她应该是一夜没睡着,一早把做早饭的徐念月拦下了,肿着眼先守在徐王氏的门口。
赶早给徐王氏送钱的赵淑琴,都躲着等何香梅进了厨房,才悄悄去找了徐王氏。
这一场分家,分出去的钱财,一晚上一过又全回到徐王氏手里了。
就徐二哥一家,再来了一场哭闹、求饶,也没使老太太心软,由徐老大“帮衬”着,搬出了徐家院子。
“老二,这是老三让我塞给你的。”徐怀山,悄悄的递了一包铜板给徐怀川。
“哥,娘真不要我了?”
看着三十六岁的弟弟,还像个孩子,得不到只知道哭闹,徐怀山也觉得是时候让他自立门户了。
“要不要,我也不知道。你把娘气成那样,没等着娘气消,你想回去,是不可能的。”
“唉,你以前也不是这么浑的。要是爹还在,听你和你媳妇儿这么顶撞娘,我想你连这屋子都没有。”
村东的旧屋,是老石匠的屋子,宅基地不大,但地面是用石块和石子砌平的,是块非常好的的宅基地。
也是他们娘有本事,不知道怎么从村长那里把地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