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宁想起钟晴很久以前跟他说过的,钟意的幽闭恐惧症严重到一个人的时候连电梯都不敢坐,犹豫片刻,还是妥协:“我送你到房间门口。”
钟意立马不闹腾了,飞快地解开安全带,催促她下车。
电梯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真的空无一人,林幼宁无意识地牵住他的手,和他一前一后地走进去。
钟意就住在六楼,楼层不高,平时爬楼梯也不会累。
电梯门完全闭合,林幼宁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身边的人咬住嘴唇。
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钟意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唇舌轻而易举地闯入她的口腔,牙齿轻咬着她的舌尖,勾出来,再含住。
他的嘴巴里还残留着啤酒的味道,冰冰凉凉的,林幼宁闭着眼睛和他接吻,睫毛微颤。
电梯“叮咚”一声停在六楼,钟意将她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小区一梯一户,私密性极佳,不必担心会被任何人看见。钟意抱着她,将她的后背压在走廊墙壁上,一路从她的眼角吻到下巴,又去啃咬她细白的脖颈,控制着力道没有弄疼她。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断成了没有端点的线,混混沌沌。林幼宁意识到自己正在他怀里融化。
在钟意的手摸到那片裙角的时候,勉强清醒过来,伸手推他:“……开门。”
那人听见,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贴着她的额头,闷声道,“开了门你就要走了。”
走廊里的光线是偏橘的暖色调,连空气里流动着暧昧的气息。
厚厚的纱帘隔绝了窗外所有夜色,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这条走廊,这道门,和他们两个人。
而钟意单手撑着墙壁,微微起身,用那种可怜又纯真的眼神看她,膝盖却不安分地轻蹭。
过了很久,林幼宁还是伸出手,抱住了他。
接受到这个信号,眼前的人几乎是一刻不停地搂着她的腰,用指纹锁开了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习惯性地留着一盏灯,林幼宁重新被他抱起来,有点粗暴地丢到客厅茶几旁边的羊绒地毯上,自己也跟着压过来。
他的身体变得滚烫,呼吸声扫在她睫毛上,沉甸甸的心跳就压在她胸口,像电流,震得她浑身发麻,身体也变得泥泞一片。
他们上次做爱是在什么时候?
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了很久才得出答案,已经四年了。
刚刚在电梯里的那点温柔已经被钟意彻底抛之脑后,林幼宁身上白色的雪纺裙很快就变得乱七八糟,皱皱巴巴。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调情似的反复揉捏她的腰窝,喉咙滚了滚,轻声问,“姐姐,我的红线还在吗?”
林幼宁一头黑色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地毯上,妩媚的杏眼水汪汪的,声音微哑:“……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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