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红绯不解问道。
甄昭媛没有说话,把一直紧握的手心打开,白嫩的掌心里躺着一颗长钉。
红绯被神色一怔,“这……钉子不是丢了吗?主子在哪里找到的?”
“是丽昭仪方才给我的。”
午宴时,甄昭媛便发现藏在袖子里的另一颗钉子不见了,她心里急得不行,生怕掉在哪里,被人捡到。
结果担心什么来什么,还真是被人捡到了……
半晌,红绯哆嗦着声音问道:“主,主子,她,她是不是也想威胁您?”
甄昭媛顺着她的话细想片刻,反而冷静了不少,分析道:
“她应当不是想威胁我,她若是想威胁我,根本没必要把东西还给我。”
“那她为何要还回来?”红绯被她的话绕得更晕了。
“她应当是想让我欠她一个人情。”
不管是威胁还是欠人情,终究是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红绯仍是担心不已,“早知道咱们就不多准备一颗钉子了。”
甄昭媛担心一颗钉子不能令禧贵妃中招,这才准备了多一颗,谁知道却留下了隐患。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神色焦急追问道:“主子,既然丽昭仪能捡到钉子,您说,会不会有人看见是您——”扔的钉子?
主仆二人四目相对,甄昭媛迟疑道:“彼时,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比赛上,应是没人看见的。”
“再说了,若是有的话,早就有人招供了……”
“行了,你别自个吓自个了,早点伺候我沐浴就寝……”
闻静檀与甄昭媛素来无龃龉,甄昭媛进宫几年,手上有人脉,如今又协理六宫,她顺手帮其一把,对她百利无一害。
且禧贵妃向来看她不顺眼,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忙她帮得不亏。
她将钉子还回去后,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谁知她却被人惦记上了。
翌日下晌,圣驾刚离开,米才人过来与慧昭容过来给禧贵妃请安。
惠昭容昨晚就过来给禧贵妃请安了,果真如她所料,禧贵妃将气都撒在她身上。
禧贵妃怎能不气,若不是慧昭容,她也不至于伤得如此重,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有很长时间都不能侍寝。
禧贵妃再如何对慧昭容撒气,慧昭容今日还是硬着头皮过来了。
“你们又来做什么?”
牧畜厩的宫人以及负责章德殿洒扫的宫人,被关进宫正司一日一夜了,仍是没审出任何线索,禧贵妃正火大着呢。
米才人也不跟她废话,禀报道:“贵妃娘娘,关于您摔下驴背的事儿,妾身有了新发现。”
“你能有什么发现?”禧贵妃狐疑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