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免礼吧。”
孙权言语表情充满了关怀之意,更是上前一步,伸手前去扶她,一只手掌顺势便触摸到了小乔那纤纤玉手。
小乔身子一震,怎料到吴侯忽然会有这般失礼的举动,但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当下只得极力的表现出淡然之态,看似随意的向后退了一小步,顺势把手抽了出来。
孙权把手收了回去,笑眯眯的盯着小乔,眼神之中流露着异样。
“主公怎么然想起来此了。”为了掩饰内心中的尴尬,小乔赶忙找话题。
孙权嘿嘿一笑,道:“孤从城外回来,路过此间,便想着顺道进来看看你。”
周瑜的府宅与吴侯军府相隔很远,孙权无路从哪一门入城,都绝不会路过,他这话,明显是在说谎。
小乔的心中,隐约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二百一十九章 啥叫伪君子
“外面天寒,主公里边请吧。”
无论有何预感,但终究还是要面对,本来小乔是甚觉心慌,但猛然间想起孙尚香就躲在后堂之中,于是心中便是暗暗冷笑,将孙权请请进了堂中。
“主公,请用茶。”
小乔亲自为孙权斟了一杯茶,双手奉上。
那孙权接时,故意的又玩起了咸猪手,在小乔的手上狠狠摸了一把。
“哎一一”
小乔一紧张,故意一松手,整杯滚烫的茶落下,正好泼在了孙权的手上。
孙权痛的嗷的一声叫,小乔立时一脸的惶恐之状,边是用绢帕为他擦拭手上的水,边是惶然道:“是臣妾不小心,万望主公恕罪。”
“没什么,你也是不小心而已。”
那可是刚刚煮沸过的茶水,这一泼不要紧,孙权的那只“咸猪手”顿时红肿了一片,嘴里说着无所谓,但皮肉却痛得要命。
周瑜虽然不在了,周家只余下小乔这孤儿寡母,但小乔又岂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弱女子,这般小施手段,只是在警告孙权不要有非份之想而已。
而当她凑近孙权时,却闻到他身上隐隐有颇重的酒味,心中便暗忖:“怪不得他这般无礼,原来是借了酒劲来撒泼。”
茶水擦干净之后,孙权皮肉上的痛便消褪了几分,痛楚减轻了,一颗淫心便又荡漾起来。他趁着小乔为他擦拭之机,顺势便以双手将她的小手握在其间,笑眯眯的摸了又摸。
小乔脸色顿时绯红,恼怒之情油然而生,但当着下人的面,碍于主臣之分,又不好伤了孙权的面子,便只得将手强行抽离,赶紧远离了孙权坐下,低着头道:“主公没事就好,来人啊,还不再给主公斟一杯茶来。”
下人们把茶奉上,孙权饮了一口,便向左右道:“我与阿婉亲如兄妹,我们兄妹间说些话,你们还站在这里偷听什么。
孙权这么一喝,下人们便忙不迭的退了去,顺手还把房门给关了上。
堂中只剩下他二人,小乔立刻紧张了起来,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快,但表面上却佯装淡若无事。
“阿婉呀,公瑾这一走已经有些年头了,这些年让你一个人过着孤寂凄苦的日子,孤想起来心里就觉着愧对公瑾呀,唉一一”
孙权刚刚才调戏过周瑜遗孀,转眼间又口口声声说着“愧对公瑾”,而且还面不红来心不跳,说得是万般真诚之状,这让小乔听之,不禁心中大为厌恶。
“主公待我们孤儿寡母一直很好,夫君他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主公的。”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之一,便是你明明知道眼前这人有多下作,多虚伪,但却不得不畏于他的权势,说一些令自己都反胃的感激之词,小乔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
“公瑾去了已经那么久,阿婉你心中的伤也该平伏了吧。你还年轻,将来的路还很长,也该为自己多考虑一些。”孙权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往小乔那边凑了一凑。
小乔淡淡一笑,道:“臣妾如今所念,只是把几个儿女抚养成人,将来能够继承他们父亲的遗志,为主公,为江东的事业出一份力。”
“阿婉啊,这一晃多少年多去了,我们都开始老了。想当年我随兄长攻破庐江,你我初次见面之时,我们部还是豆蔻年华,现如今转眼这许多年就过去了,人生苦短,能及时行乐的日子已经不多啦。”
小乔是极力的把话往“正道”上引,而孙权则不停的往“歪道”上拐,这几句话已是在明显有所暗示,“及时行乐”嘛,还能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