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再人头畜鸣,姑奶奶我立时拔了你的蛇信子。”
银环被鸡蛋砸个正着,张嘴就要掐一架。
可沈枝清冷冷瞧她一眼,银环又咽下了下去,她打不过这贱人。。。。。。
沈枝细细按压眼角,施施然专往银环痛处戳。
“十日未到,输赢未定,你若急,总想给我奉茶磕头,擎等着喊我声正头奶奶,我也不是不能应。”
“来,叫声奶奶我听听。”
银环果然被气得面目狰狞。
叫这贱人正头奶奶?她呸!
不过是个奴才秧子,还敢肖想正头奶奶的位份!
有她银环在一日,这贱人别说姨奶奶当不成,就是个通房也别想混上!
最后想到自己早备下的“好东西”,银环深吸几口气,出奇地将怨妒憋了回去。
就让这贱人再显摆两日,她等得起!
银环想完,砰的一声,砸回床板。
她被子闷头,小声咒骂,没人能听得清。
秋云暗暗打量着沈枝和银环,没敢帮腔。
眼看银环越陷越深,她轻手轻脚地躺下,背朝着所有人。
更深夜漏,夜风拂得星光也暗淡。
沈枝涣散趴于枕上,唤小玉。
“夜深,快睡。。。。”
小玉手中的针线于绣绷上快速穿飞不停,昏黄的烛火印着她晶亮的眼睛。
小玉轻声应:“就来,姑娘。”
次日。
沈枝起来时,屋内已无其他人。
小玉端着水从外头进来。
“姑娘,您起了。”
说罢,小丫头放下水盆,从善如流地蹲下身,将沈枝的绣鞋里里外外都仔细摸了摸。
确定没有异物,小玉才将鞋重新摆正。